《歸途》的夢境回憶現實交織,讓我在看完之後還是對主題比較朦胧的,隻是感到有種淡淡的哀傷,像是失去了什麼但又說不清楚。這種傷是淡淡的,但我覺得是當人痛苦到一定程度,就會變得恍惚,甚至麻木,這種并不痛的傷,背後是難以用鏡頭來表述的痛苦。
我們隻能看到,他的眼鏡沾滿了雨水,也不去擦,頭發粘在一起,水滴從發梢滑落,沒有聲音,唯一有聲音的是那一聲聲大到不真實的腳步與呼吸。
當一個人的精神衰弱的時候,外界細微的聲音會被無限放大,這也許正反映出了母親的離世對他的一次重創。
這不真實的腳步,也體現了夢境的元素,這是在男人和女人(母親)那摸不着頭腦的對話之外的暗示。
電影的剪輯,我忍不住再次贊歎!當鏡頭從他的肩膀繞過時,借助一次遮擋,将畫面的色調視野全部更換;還有那将鏡頭沖向坑坑窪窪的地面,凹凸不平的石礫漸漸失去對焦,變得模糊,當鏡頭重新拉起時,又是一番新的世界!巨大的轉變給人一種沖擊感,并再次告訴觀衆,這是一場夢——就如造夢者今敏在他的電影中常用的絲滑轉場,空間的跳躍,情節的跳躍,往往是夢境所獨有的。
當他從桌子上爬起時,他才意識到這是一場夢。“大舅在騙我玩,母親其實并沒有去世”,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然後就是自我認同吧,他在最初和那個女人進行過對話,和那個在橋上的小孩進行過對話,和這個小孩談起了父親和母親,但是在此之後,是沉默。
當那個要去留學的青年,把母親求來的香包扔到地上時,他沒有制止。當看到那個已經空了的輪椅時,他變得麻木,他不再與過去的自己進行交談,是因為他對自己所做的事而感到悔恨,子欲養而親不在,其實往往是親不在後子才欲養,他否認那時的自己,而又不相遇的那個冥頑不化的青年争執,于是在痛苦中保持緘默。
漫漫的途,淡淡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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