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7E01「Common People普通人」:在資本沼澤中打撈玫瑰

本集設定于不久的未來,通過一對平凡夫妻的遭遇,揭示了醫療技術壟斷可能造成的可怕後果。Mike是高尚的,他犧牲了自己的人生,竭盡全力讓Amanda可以再享受生命一段日子,盡管結果不如人意;但從Amanda的角度來說,犧牲自己的愛人所得來的苟延殘喘隻會讓自己感到生命價值變成負值,成為愛人的拖累,不如體面的死去。

核心科幻設定與議題:腦機接口與數字意識備份
Rivermind公司可以通過切除病變腦組織,植入合成腦芯片并鍊接雲端備份來維持人的生命與認知。這一技術使人的部分意識得以數字化地存儲和調用,但也讓公司得以控制患者大腦—例如植入廣告,通過訂閱遠程調控大腦功能等。哲學上,本集探讨了個體意識的邊界:當我們的生命依賴技術,這些牟利的公司是否有權對我們的大腦加以控制,甚至不斷擡高收費直到我們無法負擔?即便有相關的法律保障,我們的大腦會不會被非法提取數據和操控?Amanda和Mike的悲劇警示我們,一旦技術被壟斷,資本高于道德,我們這些平凡人可能将面臨比死亡更糟的局面。

S7E02 「Bete Noire 黑色野獸」:在宇宙洪流中徹底擺爛

核心科幻設定與議題:平行宇宙與現實操控
劇中 Verity 開發的黑科技能通過簡單的指令瞬間創造或跳入另一個平行現實,并修改現實的細節。但嚴格來看,這種設定存在明顯的邏輯弱點:若真實存在多個平行世界,每個宇宙都有角色自身存在,那麼角色“切換”時原本的自己應如何處理?劇集并未對此進行解釋,更像是一種為了應付劇情推動的設定,而非嚴謹的物理邏輯。哲學層面,本集提出了關于現實感知的問題:當我們所感知的世界可被他人通過主觀意識篡改,我們該如何界定真實。

S7E03「Hotel Reverie夢幻酒店」:在代碼荊棘中編織月光

核心科幻設定與議題:沉浸式電影模拟技術
通過某種腦機接口,真人演員被傳送進電影場景,與其中角色真實互動。這裡探讨了多個議題:其一,Al角色的演化與自我意識。Al是否可以通過演化産生自我意識。其二,數字技術對經典文化的重新演繹。片中ReDream公司的方案是将現代大牌明星“插入”經典老電影,以吸引不熟悉原作的年輕觀衆。影射了現實裡用CGl或AI修改舊影視作品的趨勢,表達了對媒體文化與Al濫用肖像權的憂慮。其三,人機戀。随着科技的發展,性取向一定會有更多的維度。Brandy 在發現自己愛上數字人Dorothy 的時候也表示過,“感覺有些奇怪”。但她還是選擇遵從内心。Love is love.

S7E04「Plaything 玩物」:在進化廢墟中建立蜂巢

這集裡,死者Lump以萬能的人的姿态,藐視一切,随意殘害在他眼裡“不堪一擊”數字生命,并以此為樂。而Walker為了數字生命殺死了同類Lump。兩人有着非常不同的價值體系。Lump代表了一類人,他們站在人類的角度認為人類是至高無上的,其他一切存在要圍繞着人類利益展開,其他一切存在在人類面前都是無足輕重的。而Walker代表了另一類人,他們尊重人類以外的其他存在,為了心中的正義,他甚至不得不選擇成為了“人類叛徒”。他們是兩個極端,代表了在其他存在(比如數字生命,人工智能,動物,或者其他人類利益團體)面前截然相反的兩種态度。在未來,随着AI技術的發展,腦機接口,腦區假肢,等一系列技術的出現和發展,對于生命的定義一定會有新的诠釋,到那個時候,這兩種極端的思想必然會發生劇烈碰撞。這就是《Plaything》想要傳遞的考量和警示。

核心科幻設定與議題:人工生命
劇中的《Thronglets》遊戲是一個人工生命模拟器,裡
面的小生物擁有進化和學習算法,可以在虛拟環境中自行繁衍、适應。

S7E05「Eulogy.悼念」:在賽博造影中自我解剖

Eulogy 舒緩而感人,通過科技幫助人直面過去,接受死亡,展現了黑鏡少有的溫情一面。但我個人并不喜歡這個被溫情粉飾的故事。事實是,他們此生沒再見過,他甚至想不起她的樣子。他不關心她過的好不好,他甚至害怕知道她沒了他也過得更好。他索性忘記她,怨恨她,這麼多年對她不聞不問,連她死了都不知道。要不是對方的女兒找來的話。這種真的是愛嗎?我隻看到了ego,看不到愛。那段現實是無法修補的,哪怕再美的修飾。

S7E06「Uss Callister Into Infinity卡利斯特号進入“無限”世界」:在純淨空間中投放病毒

核心科幻設定與議題:數字意識和虛拟世界
作為“USS Callister”的續篇,本集延續并拓展了數字意識和虛拟世界的主題。原作探讨了數字克隆的倫理—那些從現實人提取出來的數字副本(即“Cookies”)是否擁有自主人格和生存權。如果有一天遊戲中的NPC産生了自我意識,那麼玩家的娛樂行為是否構成屠殺或虐待?哲學上,這提出了:數字人類與原型是同一個人嗎?這些數字人擁有與原型相同的記憶、技能和性格特征,但從被複制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踏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旅途。他們會做出不同的選擇,遭遇不同的事件,産生不同的情感反應。這意味着——他們不再是“複制體”,而是具備獨立存在價值的個體。這恰好回應了哲學上關于“人格同一性(personalidentity)”的一個經典問題:當一個人被完全複制後,這兩個個體是否還算是同一個“我”?從心理連續性理論的角度來看,即使他們曾經共享同一段記憶,但從分叉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成為兩個不同的人格。
哲學家約翰•洛克在17世紀提出:“一個人之所以是他自己,是因為他能回憶起過去的經驗。”但在今天“意識複制”與“數字人格”不斷被讨論的背景下,我們需要重新思考這個問題,什麼成就了“我”,什麼定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