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因為一部電影有感而發寫點什麼了。看《洛麗塔》看得很心酸,幾年前看原著和鐵叔版還沒什麼感覺,隻覺得是部很精彩的小說。但現在已經能解點其中味了吧,看到了更多的細節,包括自己的情感影射和背後納博科夫的一些東西。
先說作品本身。相比下來庫布裡克的版本還是比較重情節的,劇作占優,更多表現人物關系的變化和一些心理征象,構圖和剪輯風格上也覺得是一種比較克制的、有距離感的“戲谑和憐憫”。這一點或許貼近原著,因為納博科夫夾帶了很多私貨,常見的諷刺對象譬如法國存在主義哲學家、媚俗的美國大衆文化和精神分析學派的心理學家(他稱他們為維也納巫師),當然還有對他而言意義非凡的汽車旅館。鐵叔的版本就比較唯美了,風格感傷,側重刻畫情欲,他那雙憂郁的眼睛一直勾勾地盯着鏡頭,就感覺他的心要被欲望吞噬了一般。
當然,幾年過去再看《洛麗塔》,之所以感觸加深,也不全是因為對作品更熟悉了。我在亨伯特的身上照見自己的内心(hyw不止一次地調侃過如果他導《洛麗塔》一定讓我演男主),自然沒有他那麼誇張的心理桎梏,但因為我在感情上一向很不順利,導緻我覺得自己對親密關系的感觸實際也有點畸形。這方面的一些經曆還時常會讓我感到傷感、遺憾,後來的追求也多覺得壓抑和無奈,好像已經不太信得過自己,感覺心裡還是挺有障礙的,不知道怎麼樣才能重拾信心把自己再一點點地打開。我本人經曆和同齡人交往的空缺,加上現在的氛圍又讓我覺得“戀愛”成了一種令人不安的幻想,确實很多困惑。有人覺得我柏拉圖,我隻能苦笑。事實上我相信真愛在于靈魂的親近,“靈魂”這個詞在我看來很樸實無華,不是什麼摸不着的東西——剩下的一切都是通往這個目的的途徑。
我又是個很容易緊張的人,這兩天看到很多“女性主張”,我頗覺得藝術家也是需要保護的弱勢群體,生活在話語碎片的洪流中,稍微探身便要當頭一棍,創作也不得不說是困難。這些是我的心裡話,相比于權利弱勢帶來的恐懼情緒之外,人和人之間缺乏信任才是更讓我害怕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