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有與無貫穿劇情,标題劇透了故事内容,導緻自行車贖回之後就一直擔心/期待着什麼時候被偷。根據這個标題可以聯想到男主必然從被偷到主動行竊的身份轉換,受害者與施害者模糊了界限,因為在工人階級裡,你我皆為苦難者。
在自行車被偷之後男主進行兩次嘗試。
第一次在早晨的市場上尋找售出的自行車零件,發現了疑似自己的自行車,交涉無果,警察介入。警察的出現立刻取得了群衆的尊重,甚至有一種敬畏的神情,而警察也十分客氣地處理了這次極小的民事紛争,他僅以自己警察的身份出現就足以擺平這件事。
第二次是在見完算命女人之後,“如果你今天找不到,那你這輩子永遠都找不到了。”巧的是剛出門就發現了偷車人,而這次他進入的社群不像市場一樣是松散的,而是一群失業人士圍阻起哄。這次警察的到來依然是有權威的,但群衆也能對其提出異議,最後警察做了最大的嘗試,詢問了偷車男子姓名,而男主因證據不足沒有予以起訴。
車,最終也不見身影,人,無權逮捕。男主的最後掙紮是铤而走險,他的偷車行徑與片頭偷車團夥的對比。片頭街頭巷尾團夥偷車,他一人嘗試追捕;片尾人聲鼎沸的球場外他一人偷車,衆人追捕。最後結束在他與兒子走在茫茫的失業大軍隊伍中,沒有歸途。
戰後意大利新現實主義。資源匮乏,工廠倒閉,工人失業,地下集會,貧富差異,每一個關鍵詞都是時代的縮影,各國無一幸免(除了美國受波及滞後)。用走上街頭的手法,素人的表演,來自兩行新聞的劇本呈現出最舒服與真實的工人狀态。
工人階級總是與窮苦百姓劃等号,但工人階級是最有才幹的一群人,他們有技能,能夠思考,并且敢于嘗試,他們可以順從時代的重負,也可以聚集起來為集體利益反抗。
勞動最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