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Up》
不是所有被踢飛的罐子都能被特寫
看的過程中數次困意來襲,然後實在繃不住了,倒頭大睡三小時再起來接着看,這也是我認為《特寫》的最大特點:極具生趣的理解,平淡無趣的體驗。
真實的人重現真實的故事——與我以往看到的真實故事改編電影都不同。它以紀錄片方式的形式呈現,但是帶有明顯的電影質感,我覺得“磨皮感”這一詞特别适合形容《特寫》——美女都愛p圖磨皮,電影怎麼不可以真假參雜,它看起來像紀錄片,卻是一部虛構作品,将觀衆帶入“歧途”,在精心設計的場域中進行真假辨别的思考。所謂做戲做全套,庭審時粗糙的紀實質感以及不加修飾的台詞,出獄後斷續的錄音語帶以及汽車的追随跟拍,阿巴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你所看到的是“ ‘真實’ 被時刻記錄, ‘虛假’ 的電影藝術”。實拍的庭審現場與複刻的腦中回憶,虛與實的邊界就此模糊,真與假的概念悄然融合,故事主角是否被特寫鏡頭激起了表演欲,導演自身是否正站在鏡頭背後操縱一切,影人觀衆是否能跳脫全景品細節挖真相,電影在阿巴斯手上是一個印在膠卷上的實驗裝置,所有人都是被實驗對象,而影院是實驗場,聲音和畫面共同構成實驗内容,特寫鏡頭不一定對準了每一個人,但一定在反思過程中的某個角落。
電影是什麼?《特寫》沒給出确切答案,結尾的特寫鏡頭,笑得羞澀,紅得美豔,那一定格必然為電影藝術拓展了更多可塑性、可玩性、可能性……
乘着摩托穿越車流,電影概念的重構正如那抹手捧的紅,在夕陽下愈發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