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來說,知識不是别的什麼,恰好就是回憶。按這個說法,我們必然是在某個先前的時間中學得了我們現在回憶起來的東西。可是,如果對我們來說靈魂在這樣一個屬人的形相中生出之前并不曾在某個地方的話,這恐怕沒可能哦。
——《斐多》72e5-73a2
候麥以詩人的敏銳捕捉到柏拉圖寫斐多的言下之意:哪有什麼靈魂不死,騙小可愛的罷了;希臘宗教,不光現代人不信,柏拉圖也不信。男主覺得靈魂回憶和靈魂輪回很有現代意味是因為不論“靈魂”,“我思”還是“此在”,總有一以貫之的東西;時代在變,哲學在變,但人從不曾變,因而時代從不曾變,哲學也從不曾變。
按上映時間應當是春冬夏秋的順序,春夏秋冬這個順序好像不對
若要評星則下不去手,因為這太功利,你明知道候麥拍電影不是為了一部“滿分電影”
片子裡的愛情太自由惬意,女主把愛分成三份,一份給哲學青年小文青,一份給憨實敦厚理發店老闆,一份留給最難忘之人和不想忘記的自己。愛當然有多種形态,沒有一個排他性定義,但若過去不同時期的不同愛都一直保留下來,同時享受它們,這也許是還沒讓過去真正過去。等待一個約等于死掉的消失的人,等着和他在公交車上相遇的那一刻,這簡直理想到虛幻,現實往往是圓球人那種被劈開後就再也找不回當初的那一半。更好的應對失去的方式,不是阿裡斯托芬的圓球人邏輯——失去了什麼就要找回來什麼,而是第俄提瑪的生育邏輯——讓過去的經曆生出更好的自己,後者才是真正讓過去過去了,走向未來。
不過最後女主似乎也明白了同時享有多分愛是不可取的,拒絕了理發店老闆,又與小文青劃清邊界隻做朋友。也許當她在一番波折之後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什麼,想要的那個人即昨日舊愛就出現了。結局溫馨。
看了一半看到小文青對那出莎士比亞戲中戲的劇情概括就猜到結局
“要是我說我愛你,你還要去莎士比亞裡找出處”
女主說莎士比亞冬天的故事裡王後複活不是靠法術,而是信念。這個信念類似“體悟”,她做出決定(決定離開發理發店老闆時她說她“看到了”她的決定)不僅是靠理智上的認識,更是靠自己的感受,要求自己真切的感受到了。
結尾公交車上相遇那段還蠻搞笑的,候麥禦用女主角突然出現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