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才開始看《隐秘的角落》,以至于想要找個朋友讨論,朋友都忘記劇情了。不如自己寫着玩玩。

朱朝陽與母親朱朝陽的母親是一個宜人性較低,神經質較高,外向型較低,盡責性中等(可能她自己覺得自己盡責性很高),開放性較低的人。而這一切可能是離異造成的,畢竟她是一個較為要強的人。朱朝陽的母親的人生腳本:認為自己是一個幾乎一無所有,隻有兒子且以兒子的優秀和聽話為榮的人。她一直在為自己而活還是為兒子而活的自我沖突中不能自恰,這和主任的關系就能得出。因為朝陽年紀尚小,且成績很好,在家中可謂言聽計從,所以母親對朝陽的心理關注可謂是喪失警惕,她自認為,朝陽還是個孩子,“等你長大了一切就都好了”。朱朝陽對母親的感情有感激,有憐憫,有憎惡,有同情。偶爾他是個孩子,偶爾他是一個需要照顧對方情緒,息事甯人的大人。對待母親的控制欲,張朝陽早已經習慣了,也學會了應對。但是這種隻有朱朝陽一人覺知,母親毫無反省的關系,卻如同高壓線一般緊繃着着一絲危險。而且在朱朝陽幼小的心裡,他會認為他失去父愛不是因為父親出軌,而是那個要求離婚的母親,這個信念會為很多事情埋下伏筆。朱朝陽與父親朱朝陽的父親是一個宜人性較高,神經質較低,外向型較高,盡責性較低,開放性一般的人。總體來說,直男屬性很強。晶晶去世前,朱朝陽的父親對兒子的用心度已經很低。心思更多的在新妻子和女兒的身上。其實如果父親對朝陽和朝陽母親有所愧疚,也會有此反應,算是一種内心的防禦,就是不去面對。晶晶去世以後,父親對兒子的關注度陡然提升,一是自覺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二是王瑤内心毫無安全感的不停“污蔑”。錄音筆事件是一個重要轉折。朱朝陽本對父親問到自己晶晶之死這件事感到了憤怒,不準備接受父親的泳鏡(隐忍)。但是看到錄音筆,這個憤怒升華成了心計。在錄音筆下,我們說的話将是最具有修飾性的,也是最希望對方聽到的。無論是真話還是假話。張朝陽的父親回家後,對知道朝陽知道自己錄音的事情,不會是懷疑,更多的其實是羞愧!自己懷疑兒子,錄音,還被兒子發現了。兒子說的每一句話幾乎是刺痛他。錄音筆事件後,張朝陽真正成為了父親“唯一的孩子”,需要認真對待的孩子。朱朝陽對父親充滿渴望,即便心存不滿。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錄音筆事件以後,朱朝陽得到了久違的父愛,母親是他需要去保護的人,但是父親,是可以保護他的人。他如獲至寶,并再也不想失去父親。正是因為父親這種強大的符号感,導緻在父親死去的時候,對張朝陽說的話也決定了朱朝陽後來的行動指南:忘掉今天,重新開始——父親可能不清楚晶晶之死與兒子是否有關,但是一定非常清楚,王立之死與兒子有關,何況張東升也說了朱朝陽與他的交易,而這些代表什麼就很複雜了。這是父親對兒子最大的寬恕了,也是對自己的救贖。所以,朱朝陽要如何重新開始,必須刻意隐藏一些事情。朱朝陽與朱晶晶朱晶晶雖然很小,但是顯然已經對家庭關系了如指掌,這也得益于她那個非常驕傲的媽媽。朱晶晶是很會欺負張朝陽的,她清楚這不會帶來任何不良後果。普普将朱晶晶帶到5樓去,不僅僅是為了為朱朝陽“報仇”,也來自于普普自身的嫉妒。可以代表正義來批鬥朱晶晶是一件讓她也内心愉悅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她與朝陽都有着對朱晶晶的無法名狀的厭惡。朱朝陽本是不想傷害朱晶晶的,但是當朱晶晶氣急敗壞的将“父愛”的問題點燃時,張朝陽内心的惡是很容易被喚醒的。無論是見死不救,但是将朱晶晶推下去,朱朝陽和普普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是見死不救,那麼這個就更微妙了,他是可以自我催眠的:朱晶晶的死與自己無關。朱朝陽與嚴良及普普朱朝陽開始是懷疑嚴良和普普的。但是随着事情的發展,他開始同情他們。尤其是當二人在孤獨的朱朝陽生活中幫助他點燃了生日蠟燭時,他真心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從而開始幫助二人和張東升周旋。但是當朱晶晶死後,朱朝陽得到了久違的父愛,朱朝陽的心态是開始發生變化的,也就是說他不再是以前那個無依無靠隻有朋友的張朝陽了,他想做父親的好兒子了。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他不複制卡片,也不想卷入其中的原因。普普知道張朝陽的秘密,這個事情太微妙。尤其是當父親越來越重視朱朝陽時,他自然是希望普普永遠都不要将秘密說出去。所以空卡事件很難說是不是朱朝陽設計。當父親死後,朱朝陽甚至開始懷疑這一切最大的錯誤就是當初為二人開了門。雖然這段可能是朱朝陽的臆想,但是确實他的真心話。他又回到了隻有媽媽的朱朝陽,且永遠的失去了爸爸。朱朝陽與張東升張東升,蓄謀殺害了妻子,嶽父嶽母,嚴良;半意外害了王立,王瑤,朱永平,普普。有意思的在于,他本來蓄謀殺害嚴良和普普——一把火燒了船,未果。也本來蓄謀殺害朱朝陽——用石頭跟随他,未果。後來,在知道一些小孩的事情以後,就隐藏了這些殺人動機。他本可以在殺死王立後殺死朱朝陽,但是他沒有。他本來可以對普普見死不救,但是還是打了一次求救電話,當然最後還是恻隐之心。人性之惡的流動性。警察已知什麼:警察知道了三個小孩在張東升嶽父母出事那天在景區警察知道了張東升殺害了其妻子警察看到了普普的屍體,決定捉拿張東升警察不知道什麼:三個小孩和張東升的交易王立,王瑤,朱永平之死的真正原因(張朝陽對警察說是王瑤綁架了他,後來他經手不住折磨暈過去了,再加上一把火燒光了)朱晶晶的死因警察最後可以僅憑張東升蓄謀殺害了妻子,嶽父嶽母,并因為三個孩子成為了目擊者而追殺他們,最後被擊斃。警察不知道,查無根據的(畢竟都死了),都是朱朝陽可以重新生活的編造機會。笛卡爾的假設笛卡爾是17世紀偉大的思想家。因為笛卡爾提出了很多神奇的問題并用自己的方式解答了它們,于是被譽為現代哲學的奠基人。笛卡爾提出的假設1是:所有我們認為是真實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一場夢。并且所有我們認為感覺到的東西以及看起來好像發生過的事情,實際上都是夢的場景和片段而已——總結:自己欺騙自己笛卡爾提出的假設2是:也許我們不過是一個惡的精靈、一個強大如神靈邪惡如魔鬼的實體手裡的一枚棋子而已。它以無休止的欺騙我們為天職,是我們看到的,觸摸到的,聞到根本不存在的東西,目的隻是以看到我們無止境的犯錯為樂——總結:被某個無比強大的人欺騙以上2個假設的共同點結果是,我們無可救藥的犯錯,并無時無刻不在将虛構當成真實。與數學和童話無關,朱朝陽完全可以自己欺騙自己,欺騙所有人。而所有真實隻存在于他内心隐秘的角落,而這種折磨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就如同張東升已經體會的那樣。變化的“我”笛卡爾在他的《第一哲學沉思集》的第二部分寫到,在充分的考慮了這一切以後,我最終必須得出這個結論:我是,我存在。這一命題,無論我在什麼時候提出它或在心裡思考它,它都必然是真的。Cogito, ergo sum:我思,故我在。笛卡爾的“我思”,并非理性思考,而是包括懷疑,知覺,夢想,以及一切精神活動。也許“我”這個詞并不是一個事物的名稱,不論該事物是能思想的還是不能思想的,而是一種語言定位器。當笛卡爾把他的“我”的存在,作為一種無可辯駁的東西提出來的時候,他很可能思考的是他的靈魂。劇中每一個“我”都在變化之中,尤其是處于核心沖突中的朱朝陽和張東升。而這種變化存在于一種不可反駁的連貫性,因果性,環境性。人生腳本,在一開始,就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