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79年的《瘋狂的麥克斯》進階到今天的“狂暴女神”,随着導演喬治·米勒創造的廢土世界越來越狂暴,其展現人性的貪婪和對消費主義的駁斥卻與現實越來越近……,比如瘋狂的狄門特斯明明有一手好牌卻打的稀爛(能想到誰,自行腦補),不死老喬的強權奴役(太多了,數不勝數),以及在絕望中尋找希望的弗瑞奧薩(平民英雄的成長)……,與其說這科幻,不如說是現實的廢土鏡像。

“狂暴女神”延續了“狂暴之路”的人物設定,以弗瑞奧薩成長故事為藍本,展現了一個弱肉強食、非理性的時代,并一種哲學視角講述如何在絕望中尋找希望。

德國哲學家布洛赫說:“我希望故我在”,“希望”不僅僅是一種情感,一種渴求,而是一種富有人性特征的激情。在布洛赫看來,“直立行走是人脫離動物世界的開始,而人與動物更為根本的區别在于,人始終抱有一種過上更加美好生活的願望。”所以說,面對困境,“希望”就是那個催人奮進的種子,一如影片中弗瑞奧薩珍藏的種子(它将播種、開花、結果),給人力量。

既然“希望”是力量,也不離開二律背反,有着善惡之分,正如潘多拉的盒子裡同時關着災禍和希望女神。所以,在這片廢土之上,希望是狄門特斯和不死老喬瘋狂且停不下腳步的掠奪,更是弗瑞奧薩生活下去的勇氣。

本片的首映在今年的戛納電影節,雖然電影結束後掌聲不斷,但評論卻兩極分化,愛的愛死,恨的恨死……,但其實也沒必要這麼糾結,我記得去年看《素描系統邏輯與應用》時,作者便用了“狂暴之路”的劇照講繪畫中的布局平衡,所以你隻要相信喬治·米勒的審美就好。實話實說,“狂暴女神”的視效确實可圈可點,尤其是弗瑞奧薩和狄門特斯的對決(圖一),從構圖、情緒到戲劇張力都拉滿了期待值。而且結尾也很米勒,一個無傷大雅卻極近哀傷的末路玩笑……。

Ps:之所以麥克斯系列影片會受到關注,除了它硬剛的暴力美學和視聽體驗,還有導演叙事風格的獨樹一幟,借着科幻這件帶着想象力的外衣,創造性地探讨了權利、價值、命運和人性等,尤其是第四部“狂暴之路”,其展現出的女性意識倍受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