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在《聖經》裡代表着耶稣的信徒,是撒旦唯一不能戰勝的對象。羔羊代表着純潔,童貞,也象征着生命戰勝死亡。在《沉默的羔羊》裡,羔羊暗示被綁架的胖女人們,她們無辜,純潔,又落入“水牛比爾”深挖在地下的陷阱,代表着女人們的失語。或許我本來認為影片的主旨僅限于此,綁匪“水牛比爾”隻是對自己性别的不認同從而引發出對性解放的矛盾性探讨——女性是病态強權之下的玩物,是一件華美的外殼。直到再次反觀那句“生命戰勝死亡”,總覽全片其實真正做到戰勝或完成自我救贖的并非被動獲救的胖女人,是漢尼拔。漢尼拔作為一個學術造詣頗為精湛的精神分析學家,然而被關在牢籠裡,以一道無形卻厚重的玻璃與外界相隔,是否也代表了一種失語。如果監獄裡如饑似渴的囚犯們代表了人類社會中的集體無意識,那麼光線淩厲着裝考究的漢尼拔,就代表了一種混沌之中的有意識。當漢尼拔逃脫牢籠并将一個被殘害緻死的警察以耶稣降臨的姿态被捆綁在道德的牢籠上,宛若新生,也宣告了體制的死亡,一切的傳統秩序都在頃刻間毀滅又重建,而漢尼拔戰勝了死亡。這預示着一種更為複雜的道德關系,對于有罪和無罪的再定義,以及純潔和殘忍也并非二元對立。宗教與國家體制不再成為能束縛人性的工具,它需要更加反叛的思維去打破這種無意識。
純潔已不在具有實際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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