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塞塔》,可能是現代(同時也是達内兄弟自己)唯一的倫理電影。晚上我重看了一遍,它顯得是如此特殊。當然,如果要拿基耶斯洛夫斯基,拉斯·馮·提爾的部分電影,甚至是李滄東和金基德一些不太美好的影像來反駁我,我會說他們拍的是道德電影。這裡的區别在于,這批作者在場面調度中做出了選擇。是的,他們依然選擇了“單個”的影像(盡管他們貌似找到了自己)。而影像不需要被選擇——如同道德——真正精密的影像來自被作者自己選擇毀壞的裂隙,如同我們在戈達爾的《我們的音樂》與羅西裡尼的《德意志零年》中看到的那樣,影像的選擇是不需要被看到的,它往往需要一個困惑的時間。而正是在這樣的一個時間内,我們發現了一個複數的“曆史”(history (s))。那麼存在一個複數的“道德”嗎?在《羅塞塔》裡是存在的。它存在一個“被選擇的道德”的場面調度當中,正是那場羅塞塔救助落水的裡凱的那場戲,我們不可忽視的看到了一個他者的魅影,而他者則寄宿在了場面調度當中。那麼,我想用列維納斯的一句話來總結今晚的筆記,“倫理是我們所不由自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