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集雖是過渡集,但幾場戲的表現力都不輸于正常的高潮戲,無論是開頭偷天換日的行動,還是安息日夜晚埃伯的複雜狀态,亦或是片尾的夜總會群架,都是非常好看且耐看的章節。

看這集我會産生一種錯覺,即“人們就算知道所作所為會造成不願看到的結果,最後還是會進行到底”……而這種飛速駛向懸崖的無力與刺激,也是《巴比倫柏林》的主要看點之一。

調包計

在即将進行的國防部總部會議上,軍方将會調整防禦政策,到時候新版WH808号文件也會被拿上去——瑪麗在家已經偷看過這份文件了,國防軍除了增加軍備外,還會加入一種新型武器“火箭”。

...

被瑪麗和伊麗莎白叫來的漢斯越聽越着急:知道真相咱也無可奈何啊,就法院現在那副德行,哪怕拍了照片過去也不會認,除非拿出原件……

沒想到,伊麗莎白和瑪麗真的策劃出了一個在火車站偷梁換柱的Plan C:直接偷走原件,然後做份一樣的頂替。

...

伊麗莎白果然是打算重新找證據,該計劃由伊麗莎白、瑪麗、格裡安、漢斯、夏洛特5人參與(每個人都有合理的動機),必須在短時間内完成。

具體的突破口在會議記錄員格雷戈裡烏斯•安塞姆身上,10年前他曾是伊麗莎白的追求者,伊麗莎白料定他對自己餘情未了,便在車站假裝偶遇,來創造調包的機會。

...

伊麗莎白牽制住安塞姆,讓僞裝成服務生的格裡安拿走文件夾,遞給瑪麗後再轉交給漢斯和夏洛特拷貝一份。

再優秀的打字員也會忙中出錯,夏洛特一不留神就把國防軍拼錯了。

...

現在已經來不及重打了,漢斯隻能硬着頭皮表示繼續下去——不過這不全是壞事,萬一将來真假文件對照就有“勾子”可使了…如果拼寫錯誤不被提前發現的話。

由于安塞姆抵達車站比較晚,所以兩人隻能一起喝10分鐘的咖啡,這點功夫還是太過倉促了些。

...

為了拖延時間,“演員組”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格裡安特意一個一個硬币地找錢,伊麗莎白更是豁出去了,直接親了安塞姆,還佯裝動情地跟着他上車私奔……

可惜兩人的随機應變仍然不夠,不得已之下,換回常服的格裡安做了一回自己很讨厭的“壞警察”,誣陷身邊的男孩、大喊“抓小偷”,這才讓瑪麗有機會把調包後的文件夾放回去。

...

這場短暫又刺激的行動相當精彩……可憐被騙的安塞姆,當他再次看見伊麗莎白的時候,估計對方已經是卡特爾巴赫的未婚妻/妻子了。

第二天早上,格裡安醒來發現夏洛特已起床後都有點不習慣了,可見他已經習慣了兩人的同居生活——小兩口整天膩歪在一起,正是最濃情蜜意的時候,這不,剛一說上話,就又忍不住來了一次“晨跑”。

...

你們真是夠了啊,甜度這麼高,齁死我了……在愉快的晨間熱身後,格裡安與夏洛特開啟了新一天的忙碌。

安息日

煤船上,安娜瑪麗用手帕沾了露水為自己解渴——埃伯把兩個女人關進來後沒留下什麼食物和飲用水,監禁條件很差。

...

黑爾嘉和安娜瑪麗被關在這裡已經兩天了,再不出去或得到補給,她們就要撐不下去了。

不過這會兒兩個女人都還很有精神——或者說都不願在對方面前示弱——安娜瑪麗諷刺黑爾嘉用煤塊搭的台階搞錯了,派不上用場,黑爾嘉就質問安娜瑪麗把藍寶石藏哪兒了,婆婆反過來又怪兒媳婦自找苦吃……

...

這兩人根本沒法好好交流,整天就想着壓對方一頭,這倒為她們保持旺盛精力助力良多。

安娜瑪麗指出“阿爾弗雷德最愛的人是自己”,随後又說自己沒拿走藍寶石,可黑爾嘉還是不相信對方,兩人又陷入了互相較勁、詛咒對方的狀态。

...

不過,把心裡話說出來後,雙方都好受些了,婆婆甚至還被兒媳婦惡毒的咒罵逗笑了……兩人總算開始合作搭台階了。

埃伯打電話來向阿爾弗雷德下最後通牒,威脅稱再不給寶石就撕票,韋格納聽後忙說寶石找到了,并約好晚上九點在舍恩韋特爾見面。

...

看來韋格納不想把事鬧大,至少不願看到形勢徹底失控。

今天是安息日,猶太社區裡洋溢着過節的氣氛,終于要得償所願的埃伯心情大好,打完電話後識破了一個裝瞎子說吉祥話的乞丐也沒生氣,還很大方地給了錢。

...

通過從這個細節也可以發現,盡管埃伯一直試圖與猶太社區保持距離,但他的身心卻在不知不覺中離這片“家園”越來越近了。

這一天的格裡安格外忙碌,他緻電走訪了各路黑道頭目,表達了自己代表柏林警方組織“戒指團和平聚會”的意願。

...

這群幫派分子一個個都是“口嫌體正直”,表面上對“集體講和”表示不屑或不看好,心裡卻都渴望停戰休養,接着擺出了“誰誰誰去了我也去”的态度——那事情就好辦了。

傍晚時,格裡安來到了舍恩韋特爾,他要來說動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人:瓦爾特。

...

沒錯,瓦爾特也是這個猶太社區的一份子,看他熟練地給裝瞎乞丐及周圍商人分錢的樣子,這一片區平時都是他罩的(就不知瓦爾特本是猶太人,還是皈依了猶太教)。

格裡安告訴瓦爾特,“講和聚會”将在一個對所有人都中立的區域召開,即柏林警察總局,這下瓦爾特也不得不同意了。

...

敲定聚會的時間和地點後,格裡安把消息告訴了埃德加,這也是他履行交易的一部分……且看埃德加屆時會不會作妖了。

距離碰面還有幾個小時,埃伯準備出門溜溜,卻被叫去參加了晚宴——他終究“拗不過”雅各布一家人,在安息日的夜晚,又一次變成了亞伯拉罕•戈爾登斯坦。

...

在外流浪的猶太人,沒能逃過對家庭和族人的留戀。

這場“現代遊子”與“傳統家庭”之間的交流碰撞非常有嚼頭,面對遠房猶太親戚的各種詢問,埃伯顯得有些局促,但還是盡量照實說了,比如離婚等等,唯獨對自己做什麼生意始終含糊其辭(看來不是紐約黑幫就是江洋大盜),最後随口說是做口香糖生意的。

...

埃伯一邊嚼口香糖一邊讓大衛傳遞口香糖的畫面,産生了些許“新舊相接”的溫馨感,餐桌上的這份淳樸,也進一步“軟化”了埃伯。

回頭,雅各布又開始勸埃伯盡快把兩個女人放了,埃伯卻表示自己的行為得到了回報,今晚他就能拿到藍寶石了,這下輪到雅各布顯擺了:阿爾弗雷德前兩天還無助地求我呢,手上怎麼會有寶石,這一定是個圈套,你别上當。

...

埃伯不是沒考慮過阿爾弗雷德狗急跳牆的情況,但藝高人膽大的他願意賭一把,現在雅各布這樣一說,他心中的天秤又一次擺動了起來。

埃伯在祝酒後本想離開,但被族人們的“熱情”挽留了下來,看着來到樓下想息事甯人的韋格納,聽着雅各布不停在自己耳邊吹風,埃伯最終還是爽約了。

...

與其說埃伯選擇了“遲疑和謹慎”,不如說他讓步于了“家族和歸屬感”——猶太人的團結和堅韌、保守和狡黠,在這場戲裡有了一體兩面的展現。

兩個女人質可能自救成功,藍寶石徹底“失蹤”,而埃伯這個綁匪必須有所交代……接下去,事态真要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奪權夜

溫特在公園騎馬時再度“偶遇”了阿恩特,小夥兒上回的得體表現令他印象深刻……面對阿恩特赤裸裸的勾引,這次溫特忍不住了,附近這一大片樹林,不就是方便同性戀們辦事的嗎?

...

可惜溫特還是上套了——格雷夫早就接受了格裡安的指令,在附近守株待兔,盡管這個秘密行動讓他很不好受,可他還是完成了偷拍任務。

一發現有相機伺候,溫特立刻意識到中計了,無奈褲子還沒提起來,身體跟不上腦子的反應,實在是追之不及。

...

天大的把柄落到了别人手裡,溫特就此陷入了無限被動。

始終放心不下魯迪的夏洛特,再次使用化名打電話給施瓦茨找人,對方卻說魯迪幾天前出城了,可能晚上會來上夜班,這讓夏洛特的疑心更重了。

...

夏洛特在警局工作過多年,十分清楚好友魯迪的上班安排,施瓦茨這話,怎麼聽都很古怪。

于是,夏洛特大白天就跑來警局和格裡安膩歪了,兩人先肆意啃了一會兒,夏洛特才說了剛剛的發現,這和格裡安得到的“魯迪去跳舞了”的搪塞明顯對不上。

...

施瓦茨要麼撒了一個慌,要麼對兩人說的都是謊話,大家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魯迪了,必須多加留意。

格裡安回到辦公室後,從格雷夫手中拿到了新洗的照片,這下可以拿捏溫特了……格裡安同時注意到了格雷夫的失落,後者若有所指地說了自己的苦衷後,卻不願對“上司兼朋友”的格裡安細說。

...

社會大衆可以因為一個人的性取向而給人定罪,這就是現實,這個人可以是位高權重的溫特,也可以是任何一個無名小卒,格雷夫同樣可能是下一位受害者……所以他隻能封閉起來保護自己。

溫特非常識相,當天就釋放了斯坦尼斯,而這一切全有賴于辦事得力的格裡安。

...

現在,立下大功的格裡安已經成了斯坦尼斯最信任的小隊長,志得意滿的斯坦尼斯當即拉着他,準備去把屬于他的沖鋒隊奪回來。

今晚雅各比的心情有些郁悶:首先,前不久還是高檔娛樂會所、自己曾擔任過司儀的艾弗提夜總會,在被租出去之後成變成了一個三俗劇場;其次,今夜納粹黨半包了場地,自己不得不強顔歡笑着陪酒,還得忍受上司赫爾曼的騷擾。

...

看赫爾曼毛手毛腳的小動作以及瞟雅各比的眼神,擺明了又是一個老玻璃——本劇“黑”納粹黨的力度真是不露痕迹又恰到好處。

酒宴正酣時,走鋼絲的雜技女終于掉了下來,觀衆們看人出醜的心态滿足了,主持人又順勢按大家的願望,讓侏儒海盜把雜技女拍下了台,雜技女得到了遭受更多羞辱以及撿賞錢的機會。

...

看台上的埃斯特爾看着心痛,卻又無可奈何,任何時代都逃不過類似的困境:俗客永遠比雅客更容易掏出現錢來。

到了下一個節目時,斯坦尼斯和格裡安進場了——斯坦尼斯毫不廢話,上來直接兩拳頭開沖,格裡安也跳上舞台,大聲号召沖鋒隊員們打倒赫爾多夫等僞頭目,以及赫爾曼等慕尼黑來的黨衛隊(不得不承認,納粹這一套的煽動性太強了)。

...

我算是看出來了,警方卧底計劃的宗旨是“不怕沖鋒隊作亂,就怕沖鋒隊不亂”,隻有喜歡鬧事的斯坦尼斯這類人在位,他們才好找罪證搞垮沖鋒隊乃至納粹黨。

接着全集最好玩的一場戲出現了:伴随着舞台上“約德爾之王”聲情并茂的歌聲、裸胖舞女的豔俗扭動以及樂隊的賣力演奏,舞台下一群納粹黨上演了全武行,真不愧是編舞比編劇多的《巴比倫柏林》,在我的笑聲中,斯坦尼斯奪權成功。

...

單論打架鬥毆,逐漸官僚化的黨衛隊還真不是沖鋒隊的對手……這次下克上的小暴動,使我更理解希特勒将來為何要清洗沖鋒隊了,就不知道斯坦尼斯還能不能活到三年後的長刀之夜了。

夜幕降臨,福斯等人來到了索諾邦少管所,又一場白手套的審判要開始了,托妮漸漸意識到了這裡的水很深。

...

PS:蕾娜特收拾幹淨後顔值提升了一個檔次,可見孤兒們平時真的是不會打理自己啊。

下班時間,本該空無一人的博姆辦公室裡走出來一個人,像是拿了什麼東西,沒想到亨甯和柴溫斯基還在加班,這人便用修燈師傅的身份做了掩護。

...

對于這人我有三種猜測:一,他是溫特的人,來找對自己不利的底片證據;二,他是埃德加的人,準備提前在警局布置,到時候搞波大動靜;三,他是白手套的人,偷偷來拿不利于白手套或者白手套需要的證據。

夏洛特又打電話給格裡安,大概是想讓他去确認一下魯迪在不在,可這會兒格裡安在打群架呢,夏洛特便忍不住親自去了警局,對熟悉的門衛大哥傑拉德謊稱工傷混了進去。

...

看來夏洛特被解雇一事處理得非常低調,佛陀等人也不想聲張這件兇案組内部的醜聞,這倒是給了她蒙混過關的機會。

夏洛特來到停屍房外時,注意到了裡面異常的動靜,她小心翼翼進去後,隻發現了打碎的玻璃瓶、沒關的水龍頭,以及魯迪的屍體……

...

魯迪的屍體遲早要處理,施瓦茨估計是想做點手腳後再抛屍,反正周五晚上的警局停屍房也不會有什麼人來,應該很安全才對,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帶走。

夏洛特隻傷心、失神了一會兒,現在可沒時間哭哭啼啼,她看到施瓦茨被架走了,動手的依然是庫什克等14分局的老熟人。

...

照理說,施瓦茨是替白手套做事的,他們不該如此粗暴對待……隻有“暴露後滅口”“當場去給罪犯上刑”等施瓦茨不情願離開的原因,才會讓他們用強了。

一身疲憊、傷痕累累的格裡安回家後,沒有看到企盼中的夏洛特,顯得格外失望,今天他們倆的經曆都太多了,注定碰不到一起。

...

不過,最近幾集的糖已經發夠了,随着後續的劇情推進,兩人估計也沒多少溫存的時候了。

要說夏洛特的膽子真是大,發現施瓦茨被押上車後,就這麼扒車一路跟去了索諾邦少管所,也不怕前方會有什麼危險存在。

...

魯迪手上的證據鐵定是拿不到了,但夏洛特接下去可以得到更新鮮的一手材料,還可能會與托妮再次碰面……隻是她必須面臨極大的風險,畢竟白手套可是一群心狠手辣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