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集是鋪墊與過渡集,而且插入的劇情線索很多,我細數了下,在短短一天時間裡居然涉及到超過10條的主次故事線,讓人目不暇接,這不禁令我好奇,本季會講述一個多麼複雜的故事。

與此同時,近兩集最好的戲份都屬于夏洛特,“舞蹈馬拉松”相關的幾場戲我反複看了好幾遍,尤其是最後那段格雷夫與夏洛特兼具抒情、叙事、明志内涵的勁舞魔力十足……這也是我喜歡《巴比倫柏林》的原因之一吧。

雜事一籮筐

一艘從美國紐約前往德國柏林的飛艇上,亞伯拉魯姆正與一位陌生人閑聊,并希望能相互分享秘密,對方便稱自己是俄共間諜,正準備去幫助一位同志越獄,其他相關任務也顯得非常“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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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眼鏡兄大概率是在胡說八道,反正吹牛不上稅……可萬一他說的是真的,那之後他就會再次登場了,還可能會與“政治線”産生交集。

亞伯拉魯姆則毫不掩飾自己的目标:我的父親多年前被欺騙、被搶劫,我是來複仇的,還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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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魯姆來勢洶洶,進一步說明了尼森家族當年得到藍寶石的手段不光彩,就不清楚這位末代王族後裔有什麼倚仗了,反正不能光憑一個虛名。

博姆想去街上把順來的金表賣掉,所有人的反應都一樣:這是全新的貨,一看就是被盜贓物,很難脫手。博姆轉了一大圈,最後隻能以20馬克賤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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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揭穿夏洛特渎職的博姆,自己手腳也不幹淨,賣掉金表後他就“安全”了——如果沒人發現的話。

無家可歸的托妮需要一個新住處,于是她來到了另一個孩子們的據點,一進屋她就發現大家都有些古怪,蕾娜特為她指明了原因:照拂他們的謝切維奇太太已經死去好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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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不敢把此事說出去,因為這樣做的話,他們就會在名義上失去庇護,也意味着失去了房子、(可能有的)補貼等基本生活保障。

所幸此時是冬天,屍體還沒那麼快發臭,現在多來了一個大孩子,大夥兒也多了些信心,當即商定能瞞多久是多久,同時自力更生解決吃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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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沒有任何拖泥帶水……這群孩子,熟練得令人心疼。

卡特爾巴赫剛為伊麗莎白太太的租房廣告出完主意,又主動接過洗碗的活,他今天心情很好,因為鬧了一年多的官司,終于要上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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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季裡,卡特爾巴赫與海曼主編、漢斯律師等人一起鬧了個大動靜,曝光了“德國擁有非法軍備”的國防機密,作為當事人肯定要吃苦頭。

這事兒扯皮了一年多還沒結束,盡管卡特爾巴赫認為風頭已經過去,但伊麗莎白還是想多留一手,幫助保護證據,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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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房東太太對這位租客一直是埋汰多過欣賞的,現在卻親近了許多,我正奇怪呢,然後才明白,他們倆之間有了實質性突破。

卡特爾巴赫有意更進一步,可伊麗莎白還是把兩人明面上的關系,定位在了房東和房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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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伊麗莎白會不會因為這層關系,給卡特爾巴赫減免房租呢……

這時,乞讨兒童托妮和威利上門來化緣了,善良的伊麗莎白當即給了他們一些吃的,更明白世道混亂的卡特爾巴赫則察覺到了不對勁,并在威利借着尿遁偷東西之前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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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東西沒偷成,兩個大人也不會追究,随後就打發托妮和威利走了。

值得注意的是,托妮在廚房時,留意到了伊麗莎白會把零錢等财物放進罐子裡,而等他們離開後,伊麗莎白又接過卡特爾巴赫手上的膠片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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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回頭托妮來偷竊時把如此重要的證據也順走,那樂子就鬧大了(或者未來見到膠片知道去找誰),而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很高。

格裡安很忙

一大早,格裡安來到了正在窩裡鬥的沖鋒隊駐地,斯坦尼斯消失了好多天,支持與反對他的人激烈争論着指揮權歸屬,而慕尼黑方面又在不斷施壓,衆人越來越焦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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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們違反命令在跨年夜發起暴動就承受了巨大壓力,現在斯坦尼斯人不見了,沖鋒隊群龍無首之下變得更被動了。

格裡安帶來“斯坦尼斯被關押”的消息為時已晚, 希特勒趁這個混亂的空窗期,将赫爾多夫任命為了這支沖鋒隊的新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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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格裡安來說,這是一個好壞參半的消息,壞的是斯坦尼斯的“身價”可能會打折扣,好的是自己可以有更多機會和理由接近他了。

忙完這一陣,格裡安又風塵仆仆地去處理兇殺案了——那群與死者弗裡德海姆•厄爾施萊格有關的黑幫分子一個個都滑不丢手,剩下的瓦爾特由格裡安親自去詢問。瓦爾特最近一直醉心于搞拳擊比賽(不曉得夏洛特的兄弟胡克利會不會借機出場),直言自己根本沒動機對厄爾施萊格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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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柏林所有黑幫都沒殺害厄爾施萊格的動機,這尊菩薩是負責開賭場執照的,大夥兒能遇上一位“上道”的公務員不容易,他一死,隻會對黑幫的生意造成損失,威脅組織穩定。

那麼,誰最能從厄爾施萊格的死亡獲利呢?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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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起兇殺案成了無頭公案,隻能等待後續的調查線索了。

兇案組查了那麼久,确實沒從黑幫們身上找到任何頭緒,接下去隻能從兇案的後續影響入手了,厄爾施萊格之死導緻了今年黑幫的賭場俱樂部營業執照都沒拿到手,也許可以了解一下賭場的門道來打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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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安也許會去找喜歡賭博的同事,也許會找上卡特爾巴赫,總之,這就要考驗他的“人緣”了。

正在動物園騎馬的溫特和阿爾弗雷德,繼續讨論着火箭科學的應用方向:不同于阿爾弗雷德滿腦子想着上天,溫特認為,相比起交通、航天等領域,應該優先研究實現火箭的武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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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德國率先搞出這種火箭技術,那我們就能繞開《凡爾賽條約》的掣肘量産,在未來占盡先機——溫特的暢想,讓阿爾弗雷德有些意動了。

緊接着,溫特瞥到一些男同正在公園裡幽會(看來去幽靜的公共場合交往的習俗很早就有了),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随後出現了一個面色凝重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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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接下去爆出的線索,我們可以大膽地猜測,或許溫特曾在這裡與大男孩發生過什麼……

入夜後,格裡安來探望斯坦尼斯,告知他被赫爾多夫取代的情況,斯坦尼斯那個着急啊,現在溫特仗着職權一直關押着他,令他無所作為,顯然是想把自己的真實目标逼出來——“既然你不講武德,那也别怪我掀桌子”,斯坦尼斯的反擊方式是爆溫特的猛料:他是個違法的同性戀,五六年前還留下過碰小男孩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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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看上去直得像尺的溫特居然有這一面,考慮到他還和瑪麗有一腿,溫特要麼是個雙性戀,要麼是個裝成直男的彎男,總之他玩得很不可描述。

這是一張能結束溫特政治生命的“核爆牌”,一打出去會造成多大的破壞力誰都不知道,可斯坦尼斯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去慕尼黑黨部把檔案證據拿來不現實,最好是直接抓他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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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安如果能做到這點,将會得到斯坦尼斯的絕對信任,同時這能幫助格蘭茲辛斯基局長和自己掃平溫特這個壓力制造者,他很難拒絕。

本集最後,格裡安又來到施密特的實驗室,見證了頗為“科幻”的一幕:施密特把一種脫氧麻黃堿新藥(類似于冰毒?)打進了一隻貂體内,通過刺激交感神經強化機體狀态,使它“沒痛感、麻木、極度興奮、樂意冒險”,最終,這隻貂咬死了一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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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把實驗對象對于“自我”的認知摘除了,結果就是:自尋死路,或者超越極限。

施密特認為實驗已取得了階段性成功,接下去就該進行人體實驗了,而看他張口閉口對格裡安說着“成為新人類”的洗腦話語,顯然弟弟将獲得首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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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安這是要變成“超級士兵”了嗎?說實話,我已經跟不上這條線的奇思妙想了,一部現實題材的作品裡有着如此超現實的一面,總覺得有些連不起來……我很期待它給出答案的那一天。

永不言棄

夏洛特做了一個“托妮被撞死”的噩夢,驚醒時,魯迪用自己做了個好夢來寬慰她——此時距離夏洛特被解雇已經過去了一周左右,她和魯迪睡到一起似乎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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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以前夏洛特和格裡安是什麼關系,現在都已經掰了,她不會低頭回去找,反倒是與一直互有好感的魯迪有所推進,可以算是不低聲下氣的依附。

何況,魯迪還是夏洛特為參加今天“女子舞蹈馬拉松”找的舞伴——結果魯迪完全忘了這事,要急着趕去上班,夏洛特徹底無語了:這時我再去哪兒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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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夏洛特還是沒有強求魯迪,下樓後她碰上了對自己留宿魯迪超級不爽的酒保兼房東傑克。

傑克也是喜歡夏洛特的人之一,他這麼一吃醋,夏洛特笑了,結果就是傑克不僅幫着出了參賽的3馬克報名費,還拖着剛剛通宵完累成狗的身子,被夏洛特抓了壯丁去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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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洛特這一系列操作,有些吃“備胎”的意思,但對于一個剛失業的年輕女性來說,如此“節流”也沒啥可指責的。

艾弗提夜總會外,雅各比正霸占着公共電話四處求職,最終在納粹黨的前進雜志編輯部那兒得到了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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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布蘭克·赫爾曼的口氣,要換在過去,雅各比可看不上他們這類“小報”,無奈現在形勢比人強,飯都快吃不上了,也不強調什麼主義了,能給一份碼字的體面活就好。

不過近幾天雅各比還沒法過去,因為他剛接了一個兼職“女子舞蹈馬拉松活動的舞會司儀”,上台之前,他還和同樣失業的夏洛特同命相憐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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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以前總是端着一副文人矜持模樣的雅各比,真浪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介紹規則、預熱氣氛很有一手,随後宣布了大賽正式開始。

艾弗提夜總會現在由埃斯特爾經營,不得不說,“女子舞蹈馬拉松”真是個絕妙的點子,1000馬克的獎金看着不少,但相比起得到的曝光度、關注度以及其他收入,那就隻是筆微不足道的開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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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瞧埃斯特爾親自獻唱領舞的樣子,說不定她就是自己想找個機會high呢,看來埃德加的去世對她來說是件好事……伴随着舞會的進行,我心中那個又妖又飒又時尚的《巴比倫柏林》也回來了。

接下去是本集的高潮戲,舞會現場的熱舞、角色的反應和樂隊伴奏共同組成了一支節奏感十足的叙事抒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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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比賽進入第9個小時,傑克跳到現在沒猝死已經是奇迹了,夏洛特趕緊使用了每兩小時可以休息兩分半種的機會,讓兩個人都稍微松口氣。

随着夏洛特進廁所休息、埃斯特爾上台熱場的檔口,故事節奏由起初的微揚轉入了微抑,埃斯特爾的台詞,仿佛在安撫疲憊的靈魂,又似在激勵不屈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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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賽對所有人都是考驗,此時開始有人陸續棄權退出(大家均是有備而來,一個個都這麼猛)……格雷夫來到了現場,他先和相好雅各比聊了幾句,随後從夏洛特手上救下了傑克。

這時候舞曲BGM在回高後再次轉入了低平…格雷夫表示,他是來頂替魯迪跳下半場的,然後說出了警局同事們對夏洛特的想念,好gay蜜的這番話,瞬間讓身心俱疲的夏洛特破防,她終于可以發洩一下這些天的苦悶和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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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努力向上、天生要強的夏洛特,因為一時糊塗失去了她迄今為止最好的機會,現在淪落到回夜總會賣舞,她傷心欲絕、後悔不已,她想像此刻停止繼續跳舞的沖動一樣,放棄對于生活和希望的追求。

接着,格雷夫不顧夏洛特“我不想要同情”的請求,說出了一篇“戰鬥檄文”:

...

你是個戰士,對我們這種人沒有“打倒”一說

我們是流浪兒,沒有“放棄”這個選項

如果有誰把你打倒,你得爬起來

如果他又把你打倒,就算疼,你還是得再爬起來

你想躺下認輸,“神啊,請讓我躺下吧…”

但作為流浪兒,你不能

因為這樣他們會把你打死

所以你要爬起來,一次又一次

直到對方明白你是打不倒的

然後,換你收拾他

...

舞曲随着格雷夫的話講完,從平抑再度轉入了激揚,夏洛特也再次恢複了她永不認輸的模樣。

格雷夫是被佛陀撿回來的街頭孤兒,他充分理解夏洛特的辛酸和艱難,這個時代永遠不缺孤苦無依的流浪兒,更殘酷的是,他們連“放棄”的資格都沒有,所以他們必須永遠戰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