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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年的金智英,是如何逐漸失去自我的

縱使丈夫對妻子有萬般的心疼和理解,她依然無法以自身的力量去抵抗整個社會;人隻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便是一個錯綜複雜的綜合體,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你是妻子,是女兒,是母親,是下屬,是朋友,但可能從來都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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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智英這個角色塑造的很成功。

從小時候的懂事聽話,到長大後的溫柔體貼。

小的時候姐姐嘲諷人性的僞善時,她隻會順着大人的話語往下接,從來不公開表達自己的違逆之處,對自己的人生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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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裡,從小父親對弟弟的關注就遠遠超過她們姐妹倆,隻有母親,一直以來是兩姐妹背後的靠山。

一方面當時韓國社會家庭内部重男輕女,讓智英和姐姐從小就很少得到父親和其他親戚的關注,兩姐妹在這個家庭和社會基本感受不到存在感。

即使是智英晚上被壞人跟蹤,父親也隻會從她自己身上找借口,女孩子不要見誰都微笑,盡量少穿短裙,甚至取消了晚上的補習班

在群體力量的歧視面前,如果遭受迫害,都是自身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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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樣的毒瘤思想,腐蝕着一代又一代女性。

她們是不重要的,她們生來就是為了傳宗接代的,如果家裡有男孩子,那一定是犧牲自己的追求去幫襯家裡的男性。所有的現象,都無處不在的暗示着自己的不重要,于是那些因愛好而生的想法,那些很多時候想做的反抗,在大多數時候,變成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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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但開始沉默,隻有兩種可能,逆來順受抑或絕地反擊,智英更傾向于前者。

大多數時候,她發現自己是無法以個人的力量去反抗這個社會的,但在某些極端的時刻,她也會和自己作鬥争,堅決的維護自己的權利。

但她知曉自己作為全職媽媽要接受什麼聲音,是婆婆的輕視,是同事的嘲諷,也是對自我的質疑。

所以,在數不清的夜晚,她深夜裡站在窗邊,抑或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喝酒,她都是在和自己作鬥争,但每一次的失敗,讓她人格不斷趨于破碎,逐漸演化成為分裂型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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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情況下,溝通和關懷才是及時的良藥。

因為婆婆對自己兒子的維護,而全然不顧她的感受讓她在大年夜裡照顧完婆家還要照顧小姑子;

因為父親對弟弟偏愛,讓家裡的大姐去讀了免費的師範,以早點賺錢更好的供養弟弟;

因為這個社會對家庭婦女的偏見,她飽受同事的嘲諷,也嘗盡了一個人帶孩子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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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忽視,不被理解,很少表達,以及對自己身份現狀的無奈認同。

這些種種,讓這樣一個優秀的國文系大學生讓自己積攢了20多年的教育資本和對這個世界的期待變成了家長裡短的碎碎念

将幹家務和帶孩子不斷成為生活的重心

将如何讨好婆婆變成了人際交往的重點

那些曾在她文學書籍中昙花一現的美好,都被現實磨滅的一毫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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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她有一個真心疼愛她的丈夫,不論外界聲音多麼惡劣,始終都堅持保護自己心愛的人,用愛和理解去關懷她,用行動去支持她,用真心去呵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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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自我,人隻會是一個行走的軀殼,82年生的金智英或許是想表達社會現象中的一批群體的無奈,但本質還是要人在這一生的種種角色中學會堅持自我。

跳出這個電影,不僅是找尋和堅持,還有正确的放棄和選擇,這都會成為日後人生路上必經的每一個過程,對女性尤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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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人不應該被年齡和外界的聲音所束縛,更不應該為了滿足别人的想法而放棄自我,雖然我們一路走來都經受過各種各樣的創傷,而正是創傷,讓我們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