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認識事情的本質!

——《明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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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舊故麻袋

今年看了很多紀錄片,曾寶儀的《明天之前》在我的排序裡能上“年度前三”,它的好源自對全球敏感話題的探讨,它的好在于敢于帶觀衆去直面“死亡”,讓我們知道,原來世界上有人以極大的熱情,在面對死亡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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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們被教育着盡量避免談論“死亡”,父母給我灌輸的觀念是:小孩子是不可以随便說“死”這個字的,因為不吉利。所以我對“死”這個字一直都沒什麼概念,周遭不僅是小孩子不能提及這個字,連大人都對這個字唯恐避之不及。若是求知欲強的你問父母:“什麼是死啊?”估計你不僅聽不到解釋,還會被父母呵斥。


直到身邊開始有人離去,我才意思到,“死亡”需要用淚水澆築,“死亡”需要背負傷感和悲憫,原來,“死亡”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最近,《奇葩說》有一道辯題是:臨死前,你會選擇冰凍自己送到100年之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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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稱這是一道“腦洞題”,但“人體冷凍技術”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被應用了,所以對我而言這就是一道非常現實的常規社會題。


其實我看到辯題時,有被“100年”這個數字打動到,别說100年了,我現在恨不得穿越時空去看看10年後的自己活得是否如現在這般快活。對未知的好奇,是人類的本能,如今5-10年就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100年,這個社會将會發展到什麼地步?我不敢想,如果有機會,我倒很樂意去100年之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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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回過頭,我又看到了辯題設置了一個前提,是“臨死前”。什麼樣的情況會出現這三個字?比如得了絕症醫生下了判決說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比如天災人禍搶救不過來的時候;比如自然衰老身體機能跟不上的時候......反正“那個時候”,你即将與這個世界告别,但這時候老天憐憫,又多給了你一個選擇,就是“冰凍自己送到100年之後去”,說不定還有活的可能。最終,你會選擇死還是選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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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本能反應是求生,但仔細思索過後,我選擇現在離開。


也許很多人都會像正方說的,這項技術好歹是個生存的機會,能活着看未來不好嗎?再不濟也是給活着的這些人一點生的希望,不要讓他們覺得你已經離他們而去,而是要讓他們知道你一直都在。再退一萬步講,你反正已經臨死了,即便是這項技術最後發生了意外,你也隻是死了而已,有什麼的,沒什麼可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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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很有道理,但是我為什麼不選擇?我不選擇是因為我不忍心。


我不忍心看到親人放不下我的樣子,因為他們還抱着一線希望,可是為了這“一線希望”他們要付出多少?金錢、精力這都是小的,每日每夜擔心焦慮才是最大的折磨,因為他們或許看不到你醒來的樣子,因為他們會對你還存在這件事牽腸挂肚,他們想要懷念你,可是你還在,你就在那裡,連“懷念”都無處言說,他們或許隻能當你出遠門了,要很久才能回來......


我不忍心看到100年後的自己醒來之後看不到親人的樣子,或許當時技術發達能将我治好,可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一個陌生的環境,一群陌生的人,我要嘗試融入,還是封閉自己,搞不好還會得抑郁症,最終不得不自殺來結束這延續了100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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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年後,或許世界沒了四季之分、宇宙有了新的拓展、汽車用飛的、輪船全被潛艇代替、通訊有了新的方式、微信微博成了留在曆史書上的東西......你看到了變化,你感歎這些變化,然後呢?你不曾參與這段改變的時光,你會害怕,你會猶豫,你甚至會陷入自我懷疑。


别說100年後自己就成了鼻祖,人類文明沒那麼脆弱,不是睡個100年就能成為“鼻祖”的,若真想分門别類,你隻是個“古董”罷了,或者是一項科技的成功。


而你,或許一開始能成為大家的話題中心,但24小時之後,大家都會把你遺忘的徹徹底底,你成了這個世界“最孤獨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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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條件預設好,你既有錢維持100年,冷凍公司也沒有倒閉,100年後你還醒了,對新的事物充滿好奇,也沒啥代溝,花了一星期就能獨立生活了。可是有什麼行業是你能做的?你要怎麼自力更生?說不定那個時候,人工智能已經代替了人類80%的工作。那個時候你的人生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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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當下離去,是不想成為家人的負累,更不希望自己在未來格格不入。“死亡”隻是一種生命形态,有生必有死,可隻要你活在活着的人心中,那你就不是真正的死去。


俗話說:一個人真正的死亡是被人遺忘。所以好好過完這一生就夠了,總有人會把你銘記,總有人會回憶起你,這樣豈不是更灑脫,夢裡的遇見,也是極其浪漫的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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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死亡”是可怖的,它意味着生命的消逝,但别害怕,說不定“死亡”也是通向另一個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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