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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為家》這部黎巴嫩電影取材于真實的故事,主演贊恩也是由叙利亞難民孩子贊恩本色出演,他的經曆與影片中贊恩的經曆相似,小小年紀就飽受戰争、貧窮、饑餓、暴力和死亡的折磨。
《何以為家》如紀錄片一般真實的記錄了黎巴嫩貧民窟的生活環境——謾罵、毆打、抽煙、酗酒、販毒、血腥,兒童連起碼的生存權都不能保障。影片的序幕贊恩和同齡小朋友在一起抽煙,用木制的槍支模仿大人打仗的樣子,無比真實又無比令人痛心。
1身份證

影片采用倒叙的方法開始,未脫稚氣的贊恩站在了法院的原告席裡。法官問他:“你今天為什麼站在這裡呢?”贊因說:
“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一個孩子後悔自己被生在這世界上,這是多麼大的悲哀啊!
我剛好看完東野圭吾的《時生》,出生在日本的時生說:
“出生到世上,就該心存感激。”
我想那是因為他沒有生在黎巴嫩——沒有看到過戰亂和貧困發給難民孩子們的牌。
贊恩的父母是黎巴嫩的黑戶,沒有身份證自然就沒有工作,生活貧困潦倒,靠制毒來維持生活。他們一共生了六七個孩子,根本就記不住孩子們的生日和年齡。因為沒有時間照顧小孩子,就用鐵鍊栓住小孩子的腳不讓他亂跑,而大一點的孩子贊恩才12歲就要承擔起養家的重擔——幹繁重的體力活,給便利店送貨送水送煤氣罐賣甜菜汁,幫助父母制毒,撒謊偷竊更是家常便飯。黎巴嫩的學校上學不收學費,還發放食品和衣物,可贊恩要幫父母養活一家人,隻能失落地看着挂滿書包的校車從身邊駛過。

可贊恩依舊是個有擔當的好哥哥,他知道妹妹薩哈初潮後就會被父母賣給一個猥瑣商販阿薩德當老婆,以減輕家庭負擔,于是就擔起了守護妹妹的職責。他替妹妹洗去褲子上的經血,用自己的唯一的T恤給妹妹當衛生棉,教妹妹怎麼用。他還攢夠了錢,偷了衛生棉,準備帶妹妹逃跑,卻依舊晚了一步,無奈地看着才11歲的妹妹被阿薩德用幾隻雞換走。
悲憤交加的贊恩離開了這個冰冷的家,開始了流浪生活。直到遇到了來自埃塞俄比亞的難民愛麗莎,愛麗莎是一位善良的單親媽媽,在一家餐廳打工,她需要贊恩幫她照顧一歲的孩子約納斯,同時也給予了贊恩一個溫暖的家。愛麗莎偷餐廳剩下的蛋糕給贊恩過生日,贊恩撒謊妹妹的婚禮有多熱鬧,看着真令人心酸。贊恩無比珍惜這個破破爛爛的小家,可是沒有錢辦假身份證的愛麗莎終于被抓進了收容所。贊恩隻能一個人靠制毒“曲馬多飲料”艱難地照顧約納斯,最終走投無路,無奈的把約納斯賣給了人販子阿斯普羅。

贊恩得知自己可以移民國外,可這還是需要身份證,于是回家索要,這時,他發現自己的妹妹已經難産死了。原因是醫院不收沒有身份證的病人,妹妹因為年齡太小生孩子大出血無法得到有效的醫護而死去了。
贊恩悲憤交加,立即用刀捅了買妹妹當老婆的商販阿薩德,被關進了少年監獄。
影片的結尾,當贊恩得知自己是在拍身份證照片時,露出了全劇中唯一的一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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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證貫穿整部電影——贊恩一家沒有身份證,愛麗莎也沒有身份證。沒有身份證的人是黎巴嫩那些由于戰亂而聚集的非法移民們。他們東躲西藏,沒有工作,連基本的生存條件都無法保證。
贊恩帶着弟弟約納斯去找媽媽時,曾經認識了一個在兜售物品叙利亞女孩梅森,他聽說叙利亞人平常都有免費餐可以吃 ——那是人道救難組織提供給叙利亞難民的援助,贊恩就學了幾句叙利亞語去碰碰運氣。
小女孩還告訴贊恩隻要存夠錢,她就要去找中介送她去難民們的天堂——瑞典。“那裡沒有一個孩子是慘死的。我有自己的房子,别人進來前要敲門,我不喜歡就可以不開門。”

黎巴嫩這個小小的國家就在戰亂頻繁的叙利亞旁邊,是叙利亞難民們的中轉站——搭船到較近的土耳其是難民的第一選項,但是土耳其已經不願意再多收留叙利亞難民了,難民隻好往北朝歐洲求援——比如瑞典。可如果自己的國家沒有戰亂能夠安居樂業 ,誰又願意遠離家鄉到陌生國度當次等公民呢?
2貧窮是一種輪回
《我不是藥神》中,有一句台詞:“這世界上隻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
是贊恩的父母不負責任麼?影片中贊恩的父親說:“我們小時候就是這樣過的,我們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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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納斯的媽媽愛麗莎,對比之下來看,比贊恩的媽媽好太多。但是,從結果上來說,愛麗莎還是抛棄了孩子的母親。
贊恩呢?最終萬般無奈的賣掉了弟弟約納斯,難道不是和自己的父母一樣麼?
貧困如同一座山,即便是堅強勇敢善良的贊恩依舊不能擺脫這個輪回。
《何以為家》的主演贊恩靠這部電影移民挪威,擺脫了貧困。像贊恩這種幸運兒隻占難民中的百分之一。
看完電影後,我們這些生活在和平中的人都應該反思一下。什麼是理所當然的,沒有啊!對我們來說:“生下來,就應該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