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敦玩笑講自己一家死光,沒帶上自己。吳鎮宇用一種很松的方式來演是正常做法,但是這種松不是煽情的那種假意帶過,他演的過程中松下來又神經質的緊一下,他很會用神經質演法來表達感情戲。說着說着雙手攤開,無語至極的動作,他很多戲裡身體表演都很精準。
荒謬到無語,隻能像笑話一樣講出來的事。
這樣把人擊垮的事,我想不到還有更好的表演方式。
就是不知道該怎樣排解,全家慘死就留一個人活着,一直覺得家裡人偏心,但你想不到吧,他們就連死都死在一起,就留下我一個。無所謂了,有什麼所謂。
人和人有感情是怎麼一回事,好像一出場就感覺到一點不一樣,後來兩個人遇見一些事情,處在一起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你幫我幾次,我就覺得你應該不是個危險的人,住我家裡也沒關系。
一起吃面,想不到怎麼講我沒了半邊胸,過得有多慘。你說一句:無所謂了。然後默默走開。我想想好像确實沒什麼所謂的。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被牽扯進有所謂裡,你一句無所謂,我也覺得就這樣下去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
不知道你頭腦裡每天在想什麼東西,老像醉醺醺的樣子,魂沒待在身體裡。我後來想明白,也是,就剩你一個人了,腦子裡空和實沒什麼區别,空和實一樣折磨人。
人和人有感情是一回事,有沒有緣分又是另一回事。我們看着對方的時候好像總是流眼淚,我偷看你的時候不流眼淚,感覺你在看我的時候也不流淚。我看着你睡着,醒來,離開又回來。你看着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我不想無所謂了,不想和你無所謂了,快點回來,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