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0月底在杭州的IDF中看過的紀錄片《沒有她們的星球》,時隔一個月多依然想要寫出這樣的推薦,

《沒有她們的星球中》中,導演将她自己的成長途徑與伊朗的伊斯蘭革命平行共進,宛如兩顆星球,可伊斯蘭革命後所帶來的對女性的壓迫讓導演無法在一個自由的環境裡成長,她的個體生活正如一顆“the stolen planet”(本片英語譯名),被公權所入侵。

導演對影片結構的安排獨具匠心,她首先根據旁白内容剪輯過往的素材,而後再構建了整個影片的結構,用以“星球”這個概念串起了個人記憶與公共曆史兩個本該平行且貼合的時空線,而當公共曆史用所謂的“權威性”去壓制了個體的自由時,導演用影片加以反擊,用私人的、影像化的記憶對抗當局,控訴公權與父權的重疊創造了一個“沒有她們的星球”。

在看《沒有她們的星球》的前一晚剛看完《神聖無花果之種》,在寫後者的影評起小标題時,想到了一個“神權、公權、父權”的排列,而對于本片而言,這同樣是導演在這個國度逐漸長大時所會面對的問題。

電影是記憶對抗的橋頭堡,導演法拉赫娜茲用這個獨特的個人記憶與個人曆史對抗了“國家大曆史的遺忘”,而影片中最讓人動容的一幕正是她播放那些她所收集到的女性起舞的舊膠片,那些不知道何人的女性在音樂中起舞,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反對頭巾的女性抗議,這些影像的揉雜使得影片遠離了過于個人和單一視角的微曆史,而是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她的故事”,正如整部影片的簡介中所述那樣“向那些為争取自由甚至不惜以生命作代價的婦女,獻上贊歌。”

在映後的問答中,觀衆問道“影像化的記憶是否有特殊的含義”,導演思考片刻後回答道:“去努力留住個體記憶,我想個體記憶、影像和照片都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