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煥章“農村三部曲”完結。相較于《喜盈門》中因農村女性恐懼于“離婚”而被動納入國家期待狀态(缺席的在場,哈哈),《咱們的牛百歲》和《咱們的退伍兵》統一于“國家塑造的模範”(代言人)之改良進程。而兩位“代言人”是不同于十七年“革命成長叙事”的“新時期農村成長叙事”,他們的身份(村黨支部成員、退伍兵)顯示出其已經從個體被建構為主體,剩下的任務便是改造農村中的一個個個體,在改造過程中,盡管他們還會受到個人困難(夫妻矛盾、女友分手等)的影響(從某種程度上,這也是迎合觀衆的需求),但其意志決定着新時期任務必定完成,那就是走向共同富裕。

《喜盈門》中,鄉土文化秩序持續運行,與國家政策推進共謀,但也顯頹勢(現實中并非如此,鄉土文化秩序仍是個體無意識中重要一環)。

接吻、帶有性意味的床上鏡頭能夠說明那時觀念的轉變。較後部分男主給結婚的前女友推車——那其中的痛苦豈是集體主義能夠安撫?個人的情感正在被感知,這也是觀念的變化了。

土法練焦——對過去的複刻與反思。影片練焦的婦女,曾參與大練鋼鐵,但反現代(反科學、方式方法的錯誤)的現代夢想(大躍進)仍舊是烏托邦式夢想,以不符合檢驗合格标準而遭遇困境,前後鏡像式失敗以科學技術的援助得到解決,某種程度上也構成了對于這一曆史傷痕的隐形反思(或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