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語,繁體字,陌生的人物,疏離的場景。影片起始,我始終無法走進那四個少年的内心。而當他們步入高雄,對于那個陌生的坐标,我卻感到了他們與我青春的同頻。
知道風櫃的名字,是李宗盛的歌,與影片同名。“嗡嗡嗡,嗡嗡嗡”的重複歌詞猶在耳際,影片裡拍攝的風櫃似乎與我想象裡的交疊了起來。純真的少年,純真的風,悠閑的大爺,悠閑的海。可是,平靜的水面下卻暗流湧動,是少年與家庭的膈應,是正義與邪惡的較量。

影片裡讓我印象最深的人物是阿清,他正義而軟弱,熱烈而内斂。當阿榮新交的朋友拿小杏打趣,阿清會站出來打抱不平;目睹阿杏受男友感情的摧殘,阿清盡管心生愛慕卻不願邁出那一步;當阿榮承受不了工廠的工作,阿清腳踏實地又學拼音;從影片初他喂父親吃飯的心不在焉,到餐桌上阿清記起父親用棒球棒砸死的蛇,阿清對親情有了新的認識。

我的青春裡,沒有他們的四處闖蕩,更沒有他們的打架鬥毆。但是如果青春是一種感受,我們會賦予它相似的名字。純真也罷,熱烈也罷,青澀也罷——我們一次次地陷入諸如電影票的騙局,一次次地遭遇感情上欲說還休的磨難,一次次地面對親情不知如何表達的失語——我們要接受青春裡迷惘的部分。
終有一天,像結尾裡阿清的大聲吆喝,我們在某個陌生的街角,與青春道别,與迷惘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