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翻了兩篇評論家的文章,來源于吉蔔力分鏡集裡夾帶的小冊子;雖然查了一些日語的細節但恐怕仍有很多錯誤,且機翻味濃濃。原文(日文)圖片附在文末,全文(中文)共7158字

スタジオジブリ絵コンテ全集8 海がきこえる評價人數不足望月智充 / 2001 / 徳間書店スタジオジブリ事業本部當電影和動畫交錯時

文 | 青山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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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豬》的制作過程中,宮崎駿突然提出了新辦公樓的計劃,這讓吉蔔力大吃一驚吧。監督工作非常繁忙的時候,自己設置制作計圖,與建築公司的工作人員反複商談,自己核對素材樣本,将心中一直描繪的動畫工作室具體化。作為旁觀者,我想說的是,即使已經到了不是租用租賃大樓樓層的空間,而是獨立辦公大樓的時期,但也不是那麼忙的時候,至少在制作中的作品完成之後再做比較好吧。宮崎這個人似乎是那種在忙碌到極限的時候,把另一種完全不同的工作帶進來,以此來維持精神平衡的人。不過,一般人很難模仿。

新辦公樓的位置是“天空之城”以來的據點,吉祥寺向西三站的中央線東小金井。多是旱田和屋敷林,沒有高樓大廈,建在天空寬闊的地方。地上三層的工作室玄關處放置着德間康快社長(1100年9月逝世)所寫的“志氣比雲更高”的石碑,裡面給人一種寬敞舒适的印象,沒有動畫制作中常見的動畫機。徹底切斷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的印象。有花園,從窗戶可以看到綠色。屋頂上也有花草樹木。有工作休息和相互交流用的寬敞酒吧,還設有鋪榻榻米的女子休息室。作為電影制作設備,攝影部也搬進了同一棟建築,稍後試映室也建成了。這一切都實現了宮崎“将以往惡劣的動畫制作現場改造成适合工作人員的良好環境”的夢想,也是送給年輕工作人員的巨大禮物。工作室開業于1992年8月,德間前社長興緻勃勃地緻辭,在《紅豬》中飾演吉娜的加藤登紀子展示了裝飾新工作室牆壁的大量精美書法,令出席者們贊歎不已。其中還有特别贈送給宮崎駿的吉娜給Porco的台詞“笨蛋”的大寫特寫,引得大家捧腹大笑。招待客人的紀念品是Porco Rosso的臉的素燒豬蚊香架,很有重量感。

并且,在這個工作室制作的最初的作品,正是以那個年輕的職員為中心制作的《聽見濤聲》。

2. 望月導演是冰室冴子作品的忠實讀者

冰室冴子的《聽見海的聲音》是在《animage》雜志上從1990年2月号開始連載近兩年的青春小說。1978年創刊的《animage》的讀者群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都是相當廣泛的年齡層,但其中心始終是中青年人,受到他們強烈支持的人氣作家描寫地方高中生的青春故事,大受好評。主角少年少女之間多少有些感情起伏和沖突、小事件等,但總體來說是一部平靜的小說,講述的是普通人的故事。描繪普通主人公們的插畫是由在《魔女宅急便》中擔任角色設計和作畫監督,之後也在作畫方面大展身手的近藤勝也親手繪制的,給人以幹淨印象的畫也廣受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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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谷》中的娜吾西卡

但是,三天的特訓還是有些不自然。這在電視劇中也經常出現,以關西為舞台的電視劇中,即使角色很合适,如果台詞的關西腔很奇怪的話,關西出身的觀衆也會覺得違和感難以抹去。當然,如果過于強調方言,台詞的意思不通,那就麻煩了,比如高畑勳的《螢火蟲之墓》中關西方言演員的選擇,《歲月的童話》中的山形方言使用地方外行的效果,等等。在欣賞過程中完全沒有違和感,實在很自然地流暢地看了,再次想。我曾經在高知方言泛濫的職場上工作過,從當時的實際感受來說,這部電影的高知方言果然是特訓方言。小說聽不到聲音,所以繼續讀下去,高知特有的“まっこと”和げに”(まことに,実に。事實,真的,保留了古語的說法)之類的原本就沒有出現在原作中,雖然這也許是小說的局限性,但多少有些寂寞。

5. 名叫裡伽子的女主角

在夏威夷的酒店裡突然和拓接觸,她說身上的錢丢了,要借日元,她笑着說:“高知的方言就像曆史劇一樣啊”,還問拓為什麼不簽半價旅行支票呢。“你說話就像老師一樣。杜崎同學是那麼優等生嗎?和我說的完全不一樣。”她用東京腔反駁道。吃驚的拓反駁說“說東京話,就像吵架一樣”,“我才沒有吵架呢”“我也不是時代劇的演員哦”,經過這樣的對話,兩人漸漸融洽起來,但最終還是拓用打工賺的錢借了六萬日元。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借錢呢?這是為了一個秘密的旅程。

好像忘記了借錢的事的裡伽子,在黃金周突然瞞着母親計劃去東京。對裡伽子言而無信的小濱祐美也猶豫着要不要同行,于是向拓求助,結果拓在沒有旅行準備的情況下,和裡伽子從高知機場出發前往東京。裡伽子想要在成城的舊家與父親一起生活。大概是親生父親吧,離婚的時候裡伽子反而偏袒父親,認為母親很自私。所以自己也想回朋友多的東京學校。但是父親已經讓離婚的那個女人(母親極力隐瞞孩子們的存在)搬進成城的公寓,裡伽子的房間也重新布置過,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裡伽子的父親好像是個有常識的人,向不知所措的拓道歉裡伽子的任性,感謝她的同行,拓還了在夏威夷借的錢,還幫她安排了新宿的酒店。在飯店裡拓打電話給家裡,告訴她自己在東京,讓母親大吃一驚(原作中沒有向家裡報告行蹤。這種關心正符合望月的作風)。裡伽子跑進單人房,抱着拓哭着說已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我也有權利住在這裡。被緊緊抱住的拓一邊想着“這比電視劇還過分”,一邊輕輕地抱着裡伽子的肩膀。我以為會發生什麼事,但什麼也沒有。咕嘟咕嘟喝了可樂的裡伽子占據單人床睡着了,拓抱着備用毛毯在狹小的浴缸裡睡覺。到了早上,若無其事的裡伽子一邊抱怨着“淋浴和廁所都不能用,真麻煩”,一邊把以前的男朋友叫到酒店的茶室。而且中途還說自己也有騎士,把拓叫來介紹給他。原作中的拓以大人的姿态笑嘻嘻地度過這一場景,而電影中的拓則對兩人大喝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

對于一部以“我一直被裡伽子耍得團團轉”為宣傳語的作品來說,最大的問題在于女主角裡伽子做不到吸引不少觀衆這一點吧。在有常識的平凡社會人眼裡,她是個無可救藥的任性女孩,而且她的任性一點也不可愛。即使如此任性的言行舉止,觀衆也會原諒的可愛等,比如在真人電視劇中由牧濑裡穗等人來演繹的話,就會因為那個人的個性和體溫而成立。但是動畫角色卻無法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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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裡的班級聚會是原作的最後一幕,少男少女們漸漸長大成人,拓和裡伽子兩個人走在路上,仰望着被燈光照亮的高知城,彼此的心更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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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的讀者将主人公的思想和意識按照自己的節奏,時而重讀,時而合上書,一邊在心中反刍一邊接受,通過這樣的過程将感情代入角色。但是,對于單方面離去的電影觀衆無法停下腳步,無法回味。這是小說和電影最大的區别之一,讓我再次痛感。對于敢于挑戰的年輕員工來說,這難道不是一次沉重的學習體驗嗎?

這次的演出與另一部OVA同時進行,望月因為繁重的工作壓力而患上十二指腸潰瘍而住院,但很快就複歸,一邊打點滴一邊完成了電影。這是一份令人難忘的工作。沒有讓裡伽子出現在夜晚的高知城的場景中,而是去了東京上大學,實現了自己的願望,讓有點老成的她站在了風吹過的吉祥寺站的月台上,和從對面月台上跑過來的拓對視,充滿了她的百感交集。我想,以優雅的一禮(注:應該指的是裡伽子最後的點頭)結束的,是導演對前面描寫過的缺乏支持場面的裡伽子的溫柔禮物。黃金周的休息日,下午4點開始在日本電視台播放的《聽見濤聲》,那年年末在東京中野的電影院單館放映(之後也在其他城市上映)。吉祥寺的風吹拂着裡伽子的頭發,清爽地吹過同樣位于中央線市中心附近的中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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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以下為日語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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