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珍愛》,cherished。大結局。
細節太多。還是分成上、下2段寫。
PS:推薦ao3上的同人文。雖然都是英文的,稍微查查生詞也能啃下來。33篇同人有1/3以上不是英語母語國家的人寫的(真愛啊),其中肯定有中國人,因為第一人稱角色是中國人。寫得都很好。
時間和地點:
1890年,懷俄明州凱恩縣波德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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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支線
我稍微調整拼接一下情節出現的順序,按導演剪輯的順序情節太碎了。
被托馬斯打斷下巴的守夜人遇到托馬斯的助手,承認自己受大衛指示殺了牛場懷孕的母牛,重創托馬斯的生意。他言語中透露出大衛現在在西部權勢滔天,心狠手辣,沒有人敢不聽他的。
大衛帶着人在托馬斯養牛場附近的破裂谷鑽井找水。他衣着光鮮,站在當年遠望夏延人的山頭上,望着托馬斯的養牛場,冷笑。
托馬斯養牛場的冬季草垛,被一個身罩黑袍的騎士(吊死比利邁爾斯的那一個)射火箭燒光。2個守草垛的人被殺死棄屍,割掉了頭皮。
托馬斯一敗塗地,決定帶着牛群去加拿大阿爾伯塔省。雖然助手明确告訴他牛會全部死在路上,但托馬斯怒吼着表示絕對不能忍受敗在這裡,敗在大衛面前。命令助手立刻北上去聯系加拿那邊的骷髅幫。
其實等于是不能忍受正常人敗給了禽獸,在禽獸屠殺村民的這個地方。大衛會通過這種有儀式感的報複方式(報複托馬斯和助手去費特曼堡舉報他的屠殺惡行),獲得精神上的勝利和快感。托馬斯不想成全他。
但說到邁爾斯太太的牛,他又挺糾結。一頭讓助手殺死哪些牛,一頭又說那些牛不應該由他來動手。說明他恨比利,但也知道邁爾斯太太是無辜的,特别是比利已經死了,搶走寡婦的牛等于不給她活路。
【第二幕】支線
上接第四集治安官馬歇爾去找邁爾斯太太,指着屋裡說:我來是為了那個。
那時候我以為他指的是她的槍和槍殺牛的事。這裡接上才發現,他指的是屋裡那張比利邁爾斯河幾個士兵合影的照片。
這次照片的全景都能看到,最下面有拍攝時間地點:費特曼堡,1875年。(托馬斯去他們舉報屠殺的地方,以及屠殺那年的時間)
馬歇爾和邁爾斯太太談起印第安人在費特曼堡附近的反抗,提到“大霍恩”,指小大霍恩河之戰,大蘇族戰争中的著名戰役。那是一次罕見的印第安人反擊白人的完勝,半小時全殲卡斯特(南北戰争中的著名指揮官)的第七騎兵團。
前面推測過,伊萊1875年第一次退役以後,又被美軍接回去,大概就是因為次年需要他作為印第安斥候、蘇族宿敵,參加白人對抗蘇族的戰争。
馬歇爾看到照片附近懸挂的類似印第安人頭皮的東西,裡面刻着“恰克河”這個地名。
馬歇爾治安官派手下一個老頭去軍隊問比利邁爾斯為什麼被開除軍籍(這一點第四集我們已經知道了),順便問一下有什麼關于恰克河的信息。
老頭找到一個黑人軍官打聽,官方的信息,比利、弗林和傑羅姆是因為擅離職守和嫖妓被開除。實際上是因為未經授權參與對夏延人的大屠殺。
荒謬!授權就可以屠殺?屠殺以後隻是開除軍籍這麼輕巧的處罰?而且這個理由官方都保密,說明官方不會承認恰克河屠殺和軍隊有關。
老頭:但屠殺印第安人不就是他們的任務嗎?
黑人軍官:但是不允許出現剝頭皮這種殘忍行為。不能再發生沙溪大屠殺那種慘案。當時不行,現在更不行。
看到這裡,印第安被種族清洗和絕望反抗的慘烈曆史,在2個白人的交談中徐徐展開,引用其他豆友的一句話:稗谷晰晰盡是印第安民族的悲歌。
黑人指點老頭去找一個老鸨黑寡婦,4個屠殺者是在她開的妓院閹豬場被抓到的。
【第三幕】支線
托馬斯的牛隊路過馬歇爾治安官門前,鄰居說起他家的牛都在左後臀打上雙T烙印。治安官突然想起,比利和弗林2個死鬼都是在左後臀有烙印。他在死屍照片上描出了被掩蓋的雙T烙印,循着這個線索找到了托馬斯。
托馬斯給馬歇爾說了恰克河大屠殺的事。
馬歇爾:他們殺了多少人。
托馬斯:數到30就沒有數了。
開除軍籍後,比利和弗林因為窮困潦倒求助托馬斯。他拒絕了,并給他們烙印,因為軍隊不喜歡記住這些屠殺。他用他的方式,讓他們記住,但不是他殺了比利。托馬斯甚至給自己也打了烙印,因為這種屠殺是所有人的恥辱。
而大衛和傑羅姆逃脫了,潛入科羅拉多對阿拉莫薩宣稱了主權,又潛回英國詐騙搶奪科妮的錢,作為啟動資金、掘到了金礦,結果暴富。大衛回來就是為了報複托馬斯。
托馬斯告訴治安官:後來恰克河被夏延人命名為惡臭河。大衛就在掩埋被他屠殺的夏延人的墓地上面,建了這個鎮子:霍克姆。
到死,無辜被殺的夏延人都不被放過。每天車壓馬踩人走,他們的骸骨和靈魂不得安息。大衛的商店梅爾蒙特百貨,像墓碑一樣鎮壓在他們的頭頂上。
【第四幕】主線
同樣美麗的星空下,科妮和伊萊曾經動情擁吻的星空下,伊萊騎着馬,背後伏着昏迷的科妮,手裡牽着科妮的馬,白月伏在馬上。
也許伊萊曾無數次想象,有一天,科妮會和他這樣親昵地依靠在一起,頭枕着他的肩膀醒來,一起迎接第一縷曙光。但沒想到,第一次親昵依靠是這種艱難的情況。
找到了草原上的遊醫,科妮和白月得到救治,但科妮最後的秘密再也藏不住了。她美麗的臉和另一個恐怖的面孔疊加影像,那是黑寡婦的臉。
另一邊,去找黑寡婦的老頭付了25美分,在黑篷車裡以看稀奇的方式看到了黑寡婦的真容,他驚恐得睜大眼睛,喉嚨裡發出近乎窒息的聲音。
黑寡婦的臉形如噩夢,狀如妖魔。曾經的一方花魁現在人不人鬼不鬼。
科妮躺在伊萊的紅毯子上,面孔的影像逐漸切回她現在美麗的樣子。她從來不摘下的手套被摘了下來。
特寫,手背滿是爛瘡,和被丈夫槍殺的弗林太太一樣。她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迷迷糊糊去摸她的手套,重新戴上。深深的羞恥感,在昏迷中也讓她不得安甯。
影像又一次重疊,她玫瑰一樣嬌美的臉又緩緩切到黑寡婦腐爛恐怖的臉上。
鏡頭語言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黑寡婦的臉,就是科妮的未來。
可是,為什麼呢?下一幕,最終的秘密陡然跳了出來:梅毒。
醫生問醒來的科妮,是不是梅毒,知道有多少階段嗎。
科妮非常清楚病程和傳染方式,她的回答很詳細:第1-2階段,感染後不久,具有傳染性。第3階段突然消失,沒有傳染性,有的就此痊愈,有的潛伏後進入第4階段。
科妮:第4階段。這個階段。(科妮這個階段,已經是末期)病毒侵襲骨骼和軟組織,尤其是面部。症狀是失眠、耳聾、心髒病、中風、精神錯亂,最後死亡。
她一一說來,逐漸哽咽。
所以,她不能解開衣服奶孩子,不能脫手套,大腿燙傷不能讓伊萊看,體溫總是不對。
所以,第2集伊萊開玩笑說:你都不知道能活多久。意思是在這片殘酷土地上你帶着這麼多錢亂跑,誰知道你能不能活到傳頌我故事的時候。科妮哈哈大笑後,又面露凄楚。确實,她不可能壽終正寝。
所以第5集伊萊問她有沒有還沒說出來的秘密,她沉默不語。她告訴他:你以為我是懷着希望來的嗎?我的心早就已經死了。
所以那天星空下她幾次抑制自己,轉移話題。最後仍然忍不住和伊萊擁吻,但是她拼命控制住了自己,用盡所有力量逃離伊萊,保護伊萊,避免他們控制不住自己發生傳染。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種病的痛苦。她有家族保護、有财産有房子土地,還能勉強苟活;伊萊什麼都沒有,他最大的财富就是健康的身體和斥候的本事。剝奪他的健康和殺了他沒什麼區别。
她跳進河溝用污泥搓洗自己,一邊搓一邊痛苦地哭泣,為自己也為伊萊,她必須永遠錯過她的愛人。
科妮出現在西部最難以理解的心理背景,得到解釋:一個白人女貴族,帶着仿佛全部身家的現金,漂洋過海,執着于向殺子之人複仇,各種不怕死,苦也吃得,命也拼得,是為什麼?因為她已經“死了”,或者說她就是來死的。她無所顧忌,放手一搏,除了擔心伊萊,她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
她的兒子,生來就感染了,她照顧了他一輩子。
她解下珍愛的裝了兒子頭發的胸飾,打開,遞給醫生看。孩子的面容殘損,鼻子和嘴唇爛成了窟窿。
科妮:(看到他的樣子)你眼睛都沒眨一下。
醫生:面對母親的愛嗎?
醫生安慰她:可能要很多年(才會緻死)。
科妮:對他(兒子)來說是14年。
所以悲劇就是,科妮不僅自己被強奸成為家族羞恥,失去了父親的愛,失去了家,而且懷了強奸犯的孩子,并被傳染了絕症。
需要怎樣堅韌的母愛,科妮才能和自己的身心之痛做鬥争的時候,另外再照顧重病的毫無希望的兒子,陪他走完14年人間煉獄之路。
醫生繼續講病情。腿上是燒傷,手上情況嚴重,但胸部的感染最令人擔心。由于沒有治愈的方案,醫生隻能給科妮水銀吸入劑讓她舒服一點。這也是那時候治療梅毒的标準方案。
然後,作為專業人士,醫生開始關心和科妮有親密關系的伊萊。(是不是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對兒?一般那個時候一個女性白人和印第安人同行,印第安人基本會被認為是向導或者仆人。他倆這是多明顯啊?還是醫生見多識廣呢?)
醫生:你告訴他了嗎?
科妮:沒有。
醫生:他需要知道嗎?(梅毒的傳染途徑和艾滋病差不多,性行為傳染是重要的途徑)
科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笑得很苦。也許是慶幸,幸虧那天堅決控制住自己,要不然現在悔之晚矣。
醫生沒有追問,說:直覺告訴我他已經知道了。
伊萊是怎麼知道的,劇情沒有正面展示。也許在尋找醫生的過程中他照顧過科妮,用冷水給她降溫然後看到了那些梅毒爛瘡,也許科妮的手套就是他脫下來的。總之不是因為醫生治療期間旁觀看到的,不然醫生不會說:直覺告訴我…。
他沒有因為發現這種恐怖的病抛棄科妮。我想,當時現實中有的人即使已經是夫妻,說不定都經受不了這種考驗。但我也能想像,他剛發現時,是怎樣的如墜冰窟。
他一定想通了之前所有說不通的事,他心裡早就積累了很多問題,盡管他不問。特别是擁吻那夜科妮為什麼突然逃走。因為急着救白月,他還沒機會問,或者他在等着看她會不會說什麼。
幸好的是,那次逃離并不是因為科妮不愛他,甚至可以證明科妮太愛他。
不幸的是,這是絕症。如果能選擇,也許伊萊願意選擇科妮逃走的原因是前者。
科妮把腿斷了的白月交給醫生,把錢都留給白月,以資助醫生一個西部秀項目的方式,請醫生培養白月長大。投資的回報隻要一張白月18歲的照片,以确定白月活着長大了。她相信醫生,因為他看她兒子照片的眼神(沒有歧視)。
說到照片,女主靈犀一閃,提出請醫生明天幫她和伊萊照一張照片,趁她的臉還沒有被病毒傷害得面目全非。她想讓伊萊記住她最美麗的樣子。
【第五幕】主線
第二天,兩個人都鄭重地穿上了最好的衣服。科妮粉色洋裝和大紅色禮服應該都已經扔在堪薩斯那家黑店了,現在她最好的衣服是那套櫻桃紅的騎裝裙。第一集裡,這套衣服陳列在她的房間,和指南針等飽含記憶的東西放在一起。她的金發明顯認真梳理過,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顔色映襯,唇色如玫瑰一樣嬌豔。
伊萊戴上了一件獸牙胸飾,之前從來沒見他戴過。當然還有他引以為傲的和平勳章(銀色圓牌)。他最喜歡的紅色毯子圍在腰上。(在維基百科波尼族斥候詞條的照片裡,有一位斥候,黃色箭頭指的這位,戴着同款獸牙胸飾,接受同款勳章的頒獎。)這應該是波尼族人最隆重的穿戴了。
伊萊站着,科妮坐着,他們中間還空了一些距離,看起來更像是朋友合影。
風景如畫,人亦如畫。
科妮:伊萊,我得和你說件事
伊萊:不,沒有什麼可說的。
科妮:我有。
伊萊把手放在她肩上,低頭溫柔地看着她:我已經知道了。
科妮想說什麼呢?
伊萊,我的病是絕症…
伊萊,我不是因為自己不檢點才得病的…
伊萊,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我怕你知道了難過…
伊萊,那天晚上,我真的很抱歉…
不論她想說什麼,伊萊确實都知道。知道這病無藥可醫,知道她命不久矣;知道不可能是她亂搞得的病;知道她為什麼一直隐瞞病情;知道那天晚上,她比他更痛苦。
他會想到,科妮狂奔3天擊殺悍匪去救他,是用什麼樣的健康狀況在拼命,簡直是拼着一命換一命去的。
他甚至會想到她被父親軟禁的14年,是過着怎樣痛苦的生活。但這些都沒有改變她善良美好的品行,她還在不斷拯救着别人,包括他在内。
這樣的科妮,他怎麼能不更珍愛更疼惜。
但不論她說什麼,都會讓她再經受一次精神傷害。他知道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命運的摧殘,多一點點都不想讓她再承受了。
科妮哽咽着呼喚伊萊的名字,忍不住擡頭看向他。
相機咔嚓一聲,她的動作模糊了她最想給伊萊留下的美麗容顔。色彩,逐漸暗淡,退化成一張黑白照片,赫然正是第一集科妮家擺放在桌上那張最顯眼的照片。
伊萊輕扶她肩頭的動作也被定格下來,這隻手代表的信任、安慰、疼惜、愛意,跨越了他們中間所有的距離:種族、階層、過往…讓這張照片,現在看起來更像一張傳統的結婚照了。
照相這一幕,是全劇最令我心靈悸動的,甚至比訣别更讓我淚如雨下。
命運,如此殘忍。連一張清楚的照片都不給他們留,連科妮這一點小小的願望都不讓她實現。
但命運也如此慷慨。讓世界兩端的這一對靈魂相遇、相知、相愛,撫慰科妮慘淡的人生。至少,會有記憶:即使沒有照片,科妮的容顔也會深深镌刻在伊萊心裡,歲月不會将那用愛情刻下的任何一筆磨平。
此時的配樂,是一首無伴奏獨唱(部分有和聲),哀婉動人。在網易雲音樂上有:
《long time traveller》
看歌詞,我覺得這是一首送葬的歌,美麗的靈魂飄走,留下身體安息。
他們離開醫生,繼續前進,走過一片開滿火紅鮮花的田野。
之前的照片像結婚照,現在的景色像走過紅地毯。鮮花為他們不為世俗所容的感情默默開放。
伊萊:你留下那男孩(交給醫生撫養)是對的。
科妮:這是唯一的選擇。
他這樣安慰她,知道她對白月這孩子的不舍。他們倆一起拼命救回來的孩子,就像他們的孩子一樣,而且和科妮去世的兒子差不多大。他們馬上就要到複仇的地方了,避免不了的傷痛、血腥、暴行,不能再讓這孩子看到。
科妮:接下來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置你自己于危險之中。
伊萊:永遠沒有但是。(這句翻譯得莫名其妙。我猜意思應該是“除非你也在危險之中”)
科妮:但不要是為了我。
伊萊:這不僅僅是你的故事。
對于伊萊,之前電力公司外正面沖鋒、以命相搏是危險,和科妮在一起情不自禁也是危險。他現在知道科妮的病情了,但他從不打算在保護她的事上置身事外———兩個人的故事,你不要一個人承擔所有苦難,我們一起把它寫完。
科妮:就是這樣,你看到了嗎。(就知道說了你也不會聽的)。魔法。
伊萊:隻需要瞄準就好了。
科妮:結果有一天瞄偏了。
aim這個詞既可以解釋為“目标”,也可以解釋為“瞄準”。呼應第五集伊萊決定改道陪伴科妮到懷俄明時的對話:
這裡沒有命運,科妮莉娅。隻有目标。然後有一天錯過了。就這樣完了。
伊萊本來用aim來預先提示科妮,他們不一定能完成複仇。現在他說瞄準就行了:目标很明确,我陪你繼續走下去,完成複仇。
但現在輪到科妮來說:瞄偏了。強奸生子讓她失去父愛和home;兒子病死讓她失去活下去的欲望隻剩了複仇的決心;梅毒讓她不敢把aim設定為和愛人相伴到老…她的人生完全偏離了幸福的軌道。所以就這樣完了。
然後科妮伸出手,像伊萊第一次和她牽手一樣,停在半空,等着他。伊萊也伸手,兩隻手緊緊牽在一起。這一次,和第一次的悸動不一樣,現在是遺憾,是安慰,是感謝,是甯靜,也是一種affirmation (确認):
科妮:但不是為了這個。對我來說不是。(不是為了你我牽手的感覺,不是為了和你相遇,以及愛你,這些都不是“瞄偏了”。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科妮先松手,但依依不舍。她的食指滑過伊萊的小指,這讓伊萊的手停在半空,回味着…猶豫着…期待着…但少頃,他也緩緩放下。
《long time traveller》的歌聲再次響起。兩人縱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