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蔡的《中國哲學史》,難受。每每直面故土的文字就會想起這部電影,被克隆出的靈魂該如何思鄉呢?
為蘇格拉底申辯,與柏拉圖對話,同亞裡士多德散步。
友愛是誰的友人。
慮洛克之慮,懼霍布斯之懼,悲盧梭之所悲,憂托克維爾之所憂。
思考是誰的問題。
康德的律令挺立誰的脊梁,韋伯的演講直擊誰心靈,阿倫特的詩篇敲響誰的警鐘。
總之不是我。克隆人隻能為自己憂慮,卻沒法思鄉。
偉大的思想怎會被人阻隔?而我的世界又是誰的世界?
可當真切面對故土的文字,面對他們的思想,反而感到深刻的隔閡與陌生,又怎能不痛苦呢?
憂慮而趕忙回顧,望向的卻是他人的故鄉,又怎能不怅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