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我願稱之為20世紀神片之一,通篇都寫滿了諷刺和離經叛道,布努埃爾給觀衆上演了一場荒誕喜劇,從一開始石像打人就發現這電影不簡單,情節發展看似随心所欲,毫無聯系,但是實際上是由幾個關鍵角色來連接和推動的,從有睡眠障礙的先生到探望父親的護士,再到被警察捉弄的教授,最後是尋找并沒有失蹤的孩子的父母,在角色身上發生的一些事非常耐人尋味,比如拿建築物的照片當作黃色照片是對建築美學藝術的解構,做完祈禱就開始賭博的修道士是對宗教的批判,喜歡玩sm的商人當然是小癖好了,外甥和舅母的不倫之戀違背傳統和道德,而公雞、鴕鳥和狐狸等意象代表什麼隐喻說實話我也沒太看出來,發生在教授身上的事情也很有趣,幾個人坐在馬桶上煞有介事地聊天,衛生間和餐廳的布置反着來很耐人尋味,那對父母大張旗鼓地尋找并沒有失蹤的女兒并為此做的一系列事情都可以理解為是對成人社會的規則、形式和權威的蔑視,其中孩子的父親看起來很健康卻被醫生診斷為肝癌末期則是對醫學的懷疑,死刑犯無罪釋放則是對法律公平的質疑。這部電影不僅在情節發展上出人意料,在台詞表達、剪輯、配樂等後期制作上也是不拘一格的,尤其是結尾部分的背景音正是開頭行刑場面的聲音,也是另外一種形式的首尾呼應。最後,“我受夠了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