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給我們展示了三種痛苦:民族的痛苦回憶、David被困在生活的秩序之中迷失自己的痛苦、Benji勇敢做自己卻不被世界認可的痛苦,而當兩人再次相交,彼此的痛苦又重新被看清。

Benji住在父母的地下室裡,擁有不羁的靈魂,當世界上最能給他支持人去世時,甯願吞下一瓶安眠藥也不願繼續被人看不起的活下去。David遵循所有的社會規勸,壓抑自我、活成模闆,卻需要服用心理藥物和冥想才能保持樂觀繼續生活。

Benji和David的幾次“冒險”都讓我動容,“讓我們不顧一切推開消門禁沖向天台吧” 像是左右拉扯的我打心裡的呼喊。在陌生國度随機建築屋頂俯瞰城市抽着葉子的他們都是自由的,想到把石頭放在奶奶住過的屋子前當做紀念的他們是自由的。可現實就像“現在屋子裡住了一個老人,門口的石頭可能會讓她絆倒”一樣有理,讓突然的自我必須另尋他路抒發。所以即便不舍,David也隻能帶着石頭回到紐約的家門口,跟那個兒時與Benji一起冒險一起哭鬧的的自己告别,而Benji,則又陷入了被社會價值批判成無用者的迷茫之中。

從大廠員工到自由職業,不穩定的工作和過于真實的自我表達,都讓周圍的“David們”苦不堪言。處在David與Benji中間的我,好像更能理解這種痛苦了。所以,什麼是真正的痛苦?看完本片,對我來說這種痛苦是真實的自己不被認可和接受。

David是超我,Benji是本我,我愛我的本我,但同時我也想殺死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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