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幕,呈現了家庭裡的關系,這個關系表現為小曉的心理疾病。

就像有人說的,孩子隻是病着家庭的病。

小曉來到媽媽的鋼琴邊,媽媽躺在小曉的床上。

母女的位置颠倒了,看上去是媽媽在照顧女兒,其實是女兒在照顧媽媽。

小曉不時表露出想要拯救媽媽、拯救家庭的願望和努力。

雖然這些她自己可能未必有那麼清晰,可能隻是下意識的。

媽媽的焦慮非常強烈,就算有了情人,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轉。而老師離開時,她割腕的舉動,更讓人懷疑,她可能原本就是非常焦慮,這也讓她無法幫助女兒容納情緒。這可能是家庭關系的結果,也可能是原因。

最後母女躺在床上,表現了母女關系的高度融合,在這種高度融合的關系裡,誰也無法自如地生存,沒有邊界,沒有辦法恰當地表達情緒,隻剩下一些原始的肢體語言。

老師也是自戀的,配合了媽媽,想成為一個拯救者。結果就是他自己反而被關進了籠子。

有人可能提到缺席的父親,這的确是一個現象,但也可能是一個結果。

女人越是想緊緊抓住男人來緩解焦慮,男人越是想逃離,于是她抓住了女兒。

女兒就是那隻媽媽籠子裡的鳥,女兒想放走鳥,其實是女兒自己想離開,又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