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後久久不能平靜,阿克曼用非常個人化的記錄方式,看似瑣碎的家庭鏡頭,實則有内在深層嚴密的邏輯,和母親之間的對話親密感人,充滿愛意,感動于和阿克曼視頻通話時媽媽疼愛的一聲聲寶貝親親“每次見到你,我都想抱緊你”,這也呼應了《家鄉的消息》中母親來信的内容。這樣一位從集中營生還的母親,如此疼愛女兒的母親,個人的生命記憶中深深地印刻着苦難的曆史記憶,民族曆史具體化在個體的生命曆程中,從家庭的記述延展到了國家。
母親身體狀況良好時,影像裡的家明亮舒适,大多是近距離拍攝的母親的正臉,而母親病情加重後,以中間經過一段黑暗中緊張、快速移動的鏡頭,和鏡頭外的喘息聲作為暗示,而後不再将鏡頭直接對準母親的正臉,家裡的畫面也多處在傍晚的昏暗之中,之前母親和阿克曼有說不完的話,總舍不得挂掉電話,而病情加重後的母親隻想躺着,已經沒有聊天的力氣,但她依然記得阿克曼要離家,對她說:“我真想每天都見到你。”
阿克曼自由地運用着鏡頭表達,将内在的情感顯現于獨特的鏡頭語言之中,如此細膩深刻,讓人見識到了電影的更多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