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遠都隻想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打開的那扇窗背後是孩子可怖的屍體,校長的車轱辘碾過孫女驚悚的哀嚎,老師去情色場所的花邊新聞無比勁爆,摔東西砸桌椅就是不必過問隻用道歉的罪行……

我們在自己的偏見裡離真相越來越遠,變成了打着以愛為名的旗号固執己見的怪物。

童年或許并沒有經過回憶濾鏡美化後的那麼美好,那些最初的恐懼、迷茫、無措從未在大人審視的目光中消解,那些我藏起來的敏感情緒和瘋狂想法成為了最大的孝,“為什麼生下我”這個無比簡單的問題卻被視為不孝的罪行。

誰不想相信來這個世界一趟萬分幸運,可是我分明有病,長了一個“豬腦”,還要麻煩你治好。

大人和小孩的世界永遠不盡相同,于是我開始了自我治愈的旅程,我相信“豬腦”也有自己的好,他人的惡可以盡情在我身上發洩,我早已麻木沒有任何感覺。

我想說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我們也可以做好朋友。

登上這趟秘密車廂,我們一起開往很遠很遠的地方;為小貓舉行葬禮,不經意間分享心裡那些隐秘;奔跑在這片望不到盡頭的綠色草地上,不去想大人的擔憂、明天的作業、未來的離别……

我想說我撒謊了,明明不想跟你分開,可是習慣了逆來順受的我本就無法反抗。

我帶你走進我的世界,你将我從深淵中抱起。

我們在彼此的陪伴下一次次重生,羽翼豐滿遮蓋住那些不堪傷痕,掙紮着生長出生命的希望。

草地上你歡快奔跑的背影,是我充滿了生長痛的童年,美化後留下的唯一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