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21日,美劇《複仇》第一季播出,播出之前,國内的美劇迷就已經很期待了。那正是美劇最火的時候,新出的美劇第一時間被介紹到網上,大家都對這部号稱是少女版《基督山恩仇記》的新劇抱以最大的關注,出一集追一集。當然追到第二季時基本已經棄了,硬撐着把最後兩季看完,不過抱着“看你能爛到什麼程度”的心态,果然不是一般的爛。我在第二季時就吐槽說“所謂狗血就是死了的人都會複活,美劇最擅長這一點。《複仇》裡女主角她娘的也要複活了。”豈止她娘的要複活,後來連她爹的都複活了。我在14年10月看了第四季第2集發微博:“所有死了的人都會複活,大衛同學回來了。傑克跑去當警察了,維多利亞從精神病院逃出來了。愛米莉買下了大宅子。”我一邊看一邊和朋友吐槽。

我:這片是不是該結束了,沒完沒了的死了活活了死。友:為什麼要複仇那麼長時間?我:第4年了,維多利亞還不死。友:女主是不是忘記複仇了,才想起來。我:女主自己倒死了姐妹情人不能生育。友:天煞孤星。我:編劇得有多恨女主,剛那一集結尾,被親妹妹打了一棒澆汽油放把火要燒死她。友:編劇為什麼那麼恨她?我:編劇肯定是把初戀又甩了他的女友的名字給女主用了,所以這樣下死命的整她。友:為什麼滾娘不來演。我:滾娘看不上,人家是王妃。

但劇爛演員不爛,一開始就覺得女主角圓圓臉很美很精神,沖着女主角硬是追了整整四年,看完之後也就忘了。沒想到2018年12月忽然刷到新聞,說女主角和男主角結婚了,婚紗照就像劇照一樣美麗,一瞬間回到當初追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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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複仇》的劇照,是艾米麗·萬凱普和喬舒華·鮑曼的婚紗照

當初這部劇第一季真的是火遍全網,因此我有理由相信,韓國在2013年5月27日推出的《鲨魚》是受了這部劇的啟發,拍了韓國版的《基督山恩仇記》。主角沒男變女,依舊延續書中的人設,是個慘遭陷害的天真少年,有個美麗的女朋友,有個光明的未來,忽然有一天發生了變故,少年身負血海深仇,改名換姓,忍辱負重,多年以後,回來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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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膽少年,血海深仇,改名換姓,忍辱負重,多年以後,回來複仇。《鲨魚》男主角韓以秀,演員金南佶。我不喜歡三白眼的面相,太邪氣,不端正。

《鲨魚》是一部徹頭徹尾的《基督山恩仇記》,雖然介紹裡沒這麼寫,但故事核是一樣的。并不是說所有的複仇劇都是複刻的《基督山恩仇記》,而是情節相似主線一緻細節一個模子,雷同點多達三五七個你還說不是,那就隻好攤手。

① 故事主線:

愛德蒙·唐泰斯一生最大的翻盤原因是在伊夫堡監獄裡遇上博學多财的意大利神父法利亞,從他那裡學到知識挖掘了藏寶,十四年後回到巴黎開始複仇。

韓以秀九死一生臨死之際被日本人吉村純一郎救回,教授知識,整容養傷,授以财富,十二年後回到韓國展開複仇之旅。

② 感情線:

愛德蒙·唐泰斯有個訂了婚的未婚妻梅塞黛絲,未婚妻有個青梅竹馬的暗戀者費爾南,愛德蒙入獄之後未婚妻梅塞黛絲和竹馬費爾南結婚,生了個兒子。

韓以秀和趙海雨互生情愫初吻定情,趙海雨有個好朋友吳俊榮一直暗戀她,韓以秀失蹤以後趙海雨和吳俊榮結婚。婚禮當晚,韓以秀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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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以秀和少年海雨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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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海秀和成年俊榮的婚禮

③ 家族世仇:

愛德蒙·唐泰斯三個仇人之一檢察官維爾福的女兒瓦朗蒂娜有個未婚夫弗朗茨,還有個相愛的情人馬克西米利安,婚期逼近,瓦朗蒂娜向中了風了祖父諾阿迪埃求救,諾阿迪埃向弗朗茨宣布他就是殺死弗朗茨父親的兇手。婚事告吹。

韓以秀的父親韓永萬發現了趙海雨爺爺的秘密,被海雨爺爺派出的殺手殺死,韓以秀找到父親藏起來的證據,又被追殺,要不是遇上吉村,非死不可。韓以秀和趙海雨之間有殺父深仇不共戴天。

韓以秀的父親韓永萬是警察局裡的拷打官,韓以秀的暗中幫手、趙海雨工作上的助手、韓以秀妹妹韓以賢的戀人金秀賢的父親江熙秀就死在韓永萬的手裡。韓以秀和金秀賢、韓以賢和金秀賢之間同樣有殺父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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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以秀和趙海雨之間,有殺父深仇,不共戴天

④ 細節實錘:

瓦朗蒂娜和祖父諾阿迪埃交流,用的是字典查詞法,拿一本字典從字母A往下數,手指移到對的就眨一下眼睛,諾阿迪埃和弗朗茨交流也是用的同樣方法,由此弗朗茨拿到了那份會議記錄。

吳俊榮的父親總檢察官要向外界宣告是趙海雨的爺爺派人殺死了韓以秀的父親,趙海雨的爺爺再次讓殺手出動。總檢察官沒被撞死,隻是不能說話,蘇醒之後用眼神示意兒子他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吳俊榮在iPad上寫姓氏,讓父親在他寫對了時眨眼睛,由此知道妻子的祖父就是差一點殺死他父親的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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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魚》不單是用了《基督山恩仇記》的故事核,連美劇少女版的《複仇》也沒放過,《複仇》中女主角愛米莉的法利亞神父是一個日本人崗田,教給她所有知識,還有柔道、劍道、槍法,以及金融知識和大筆财富供她運作,《鲨魚》裡韓以秀的法利亞神父是一個日本人吉村,同樣把一身知識傾囊相授,還有黑社會的背景和格鬥技法。吉村和崗田就像兩兄弟,都是模式化的日本黑道人物形象。

《鲨魚》的評價不高,豆瓣評分7.2分。2013年的老片子,打分人數才4500多,短評1200多條,長評34條。這1200多條短評裡,四分之一的人說南佶偶巴好帥,四分之一的人說男主好醜;四分之一的人說孫仙好美,四分之一的人說女主好老;剩下的有說男二帥的,有說女主眼瞎的,有說來看男三的,有說男主妹妹漂亮的,總之全是主觀審美,隻粉一個,立場堅定。但不管是哪家的粉絲,衆口一詞全都在說劇情拖沓,拉進度條拉到死。有說兩集棄的、有說四集棄的,即使是男主粉女主粉,都說為什麼要接這個劇。沒有一個人,指出這部劇是借的《基督山恩仇記》的梗。

這部劇頭三集我也是忍了又忍才看下來,隻為了看孫藝珍。前三集是前傳,男女主角的少年時間,由不同的演員演出,演少年韓以秀的延俊錫是95年的孩子,那麼出演這個角色時才17歲,本色演出,年齡感沒問題,确實是少年模樣。但演少年趙海雨的景收真是87年的妹子,演這個角色時已經26歲,既不像高中生,和孫藝珍的容貌也沒有一點點相似的地方,由她來出演少年趙海雨,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前三集時還隻是覺得她不像高中生,等到第三集後半部孫藝珍以新娘造型出場,頓時覺得導演和景收真xi是不是有什麼過節,不帶這麼玩的,這根本沒法比。連我這個孫藝珍粉都看不下去了,這對年輕演員景收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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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以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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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以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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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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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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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海雨

景收真演的少年趙海雨脾氣直率性格叛逆遇事沖動,是少年人該有的樣子,孫藝珍演的成年趙海雨和少年時期完全不像,甚至和她自己都不像,她自己的性格倒是直率開朗型的,由她演繹的成年趙海雨則溫柔嬌媚,那種柔美是從眼神到神情,說話聲音到身體語言,甚至整個人都是柔而軟,看着劇中的成年海雨,仿佛是個棉花糖做的人,點一下就是一個坑。偏偏在這樣柔弱的外表下,是無比堅強的靈魂,憑個人之力,一手把少年時的情人從黑暗中拉出來,溫暖他冰冷的心。且做事思慮周密,确實是檢察官應有的工作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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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做的美人兒

孫藝珍演繹的趙海雨,賦予她無比溫柔的特質,真真是要人命。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讓趙海雨戰勝黑暗是用以柔克鋼的手法,這份溫柔,在她别的片子裡看不到。《橡皮擦》裡的秀珍是嬌憨,《假愛》裡的珠熙是純真,《戀愛時代》裡的恩湖是質樸,《漂亮姐姐》裡的真兒是隐忍,《愛降》裡的世麗最可愛的地方是俏皮,都不是溫柔。溫柔這一要命的特點,符合她新嫁娘的身份,當她和新婚夫婿吳俊榮說話時候的溫柔口氣和神情,那是沒有一個男人會硬得下心來和她說分手,由此反襯出韓以秀複仇的決心和忍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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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俊榮願意天天早上給嬌妻做早飯

孫藝珍面對這兩個男人的态度完全不同,對吳俊榮是一片新嫁娘的含情脈脈無限溫柔,對韓以秀是舊情難忘的憐惜和不舍。看她的表演真的是享受,我相信她接這個角色也是想演出趙海雨這個人物的多重性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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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劇她的戲份最吃重,劇中所有的人以她為磨心,所有的故事都彙聚到她身邊來,工作方面有同事和上級,有尋求正義和維護家庭的沖突,家庭方面有對父親的厭惡仇恨和疏離,對祖父從尊敬到懷疑再到信念崩塌的變化,情愛方面有對丈夫的敬愛依戀和抱歉,對初戀情人的關心憐愛和舊情萌發,公事私事、父親祖父、丈夫情人,幾方面的力在撕扯着她,而她以柔弱之軀承受着,再用溫柔去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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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的檢察官趙海雨,沒有溫柔,隻有堅定

在處理各種感情的同時還要去追查事情的真相,丈夫是絕對幫不上忙的,情人更是惹事的本身,在追查的過程中一個線索又牽出更多的線索,都需要她去一一查證核實,台詞那麼多,要用不同的情緒表達出來,同樣是提問題時的疑問句式,比起《幽靈》裡的柳江美的千句一調,她的層次要豐富得多。這時就越發顯出她在演繹時采用溫柔這種處理方法的好處來,既省力又有變化,如果是少年海雨那種直接沖動的性格,在面對這麼多紛繁複雜的事情時,就很難加以區分,會顯得一直都是怒氣沖沖。

《鲨魚》的拖沓在于前三集讓觀衆進入不了劇情,觀衆看這部戲大多數都是沖着成年演員去的,有孫藝珍的觀衆,有金南佶的粉絲,兩大号召力遲遲不露面,觀衆的耐心沒那麼好,兩集棄四集棄的怪不着他們,我要不是為了看孫藝珍的表演堅持了下來,也早就棄了。就這前三集我都是分好幾次才斷斷續續接起來看完,等到她上場,一下子就好了。

其實前三集這部分完全可以不要,直接一開始就是大型婚禮後親密朋友間的小型聚會,海雨累了一天,又被灌多了酒,出來到露台上休息。以秀正獨自憑欄,對月懷人。面對舊情人成為老朋友的新嫁娘,以秀百感交集,說出北極星的台詞。海雨對眼前這個人是又熟悉又陌生,酒意之下,在陌生人面前落淚。觀衆在這種情緒帶領下,再進入主題,就不會有不同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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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秀獨自憑欄,對月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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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情人已成新嫁娘

前面三集的内容可以閃回,用不着這樣平鋪直叙講述,也沒必要這麼長,頂多一集的内容,分插到各集裡,就足夠了。劇集壓縮到正常的韓劇長度,16集,劇情拖沓的毛病自然一掃而光。現在這樣的安排,導緻的結果是金南佶一出來,觀衆就知道這是以秀回來了,但劇情卻是劇中人通過蛛絲馬迹去慢慢發現,劇情和觀衆的節奏不一樣,觀衆走在了劇情之前,自然會嫌劇情發展太慢。

不過也許編劇以為觀衆一下子就能猜到這是在用另一個方法講述《基督山恩仇記》,那麼觀影角度就不是看海雨怎麼認出以秀和查出兇手,而是看編劇怎麼用《基督山恩仇記》的故事來講她的布局和編排,怎樣把發生在法國的拿破侖百日政變替換成韓國的近代史。不知韓國觀衆有沒有看出編劇的用心,或者是意圖掩蓋劇的骨子是《基督山恩仇記》的事實。總之翻拍名劇對觀衆來說始終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卻被拍成了這樣。

這部戲的編劇已經很會寫了,相比美少女版的《複仇》,《鲨魚》要好得太多,《複仇》的編劇寫到後來已經不知道怎麼收場了,隻好不停地引入新角色,再慢慢一個一個殺死,人都死光了,女主角和童年好友居然HE了,我了個去!相比大仲馬對愛德蒙·唐泰斯身邊女性角色的插花式點綴,《鲨魚》的主角是趙海雨而非韓以秀,事情由韓以秀引出,收拾都是趙海雨在收拾,她是全劇的中心,她的戲份之重,遠遠超過男一号韓以秀,男二号吳俊榮的戲份少得可以忽略,女二号張秘書的戲份更是可有可無,這部劇雖然講的是男主角複仇的故事,卻是孫藝珍挂的頭番,她才是無庸置疑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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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雨和爺爺,以秀和張秘書

又再說回《愛降》。這部劇是孫藝珍30歲以後比較重要的一部電視劇了,30歲以後,《愛降》之前,她隻演過兩部電視劇,一部便是13年的《鲨魚》,下一部劇要等到18年的《漂亮姐姐》了。一部電影的時長隻有兩個小時,根本不夠看,這有樣一部細膩展示她演技又可以看了又看的劇,何其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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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魚》這部戲有沒有情節或台詞被引用到《愛降》裡呢?其實最大的引用就是演員本身,演吳俊榮的演員河錫辰客串了《愛降》裡李正赫的哥哥一角,隻是沒有和成年正赫以及孫藝珍演的尹世麗同框過,他隻和少年正赫有兩場戲、和竊聽員有兩場戲,另外就是在卡車上被撞死的一場戲。在李正赫的回憶中哥哥的意外死亡讓他耿耿于懷,這又恰好和《鲨魚》中的吳俊榮對自己弟弟被車撞死暗自神傷的情節遙遙相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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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錫辰在《愛降》裡活成了一張照片。成年正赫和哥哥同框,是以這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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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魚》吳俊榮的演員河錫辰在《愛降》裡客串李正赫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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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榮對弟弟的死無比傷心

《鲨魚》男主角金南佶比孫藝珍大兩歲,80年生人。《鲨魚》之後,兩人在2014年又合作了《海盜》,在暑期檔拿了下886萬的票房。連續合作兩部作品,當時報紙就有绯聞傳出,孫藝珍手寫信予以否認,說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金南佶在《海盜》的宣傳會說孫藝珍才是真正的大明星,他們男演員都争着讨好她,想參演她主演的片子。19年《愛降》播出前的宣傳期,記者問演員合作兩部的情況是不是很少見,孫藝珍說是很少見……但也不是太少見。玄彬在一旁忍笑忍得滿臉起褶子。合作兩部也許在别的演員是比較少見,但到了一定的咖位,挑選演員就不是公司的事情,而是演員的任性了。《海盜》的男主角就是孫藝珍挑的,說和金南佶已經合作過一部作品了,省去了熟悉階段,容易進入角色。其實孫藝珍和男演員合作兩部作品的有好幾個, 2008年的《妻子結婚了》、2016年的《沒有秘密》的男主角都是金柱赫,金柱赫真的是她完美的綠葉,兩部片子都把她襯托得光彩奪目,演技突出。還有蘇志燮,2018的《現在去見你》和2001年的《美味美愛》,雖然合作的第一部作品年代久遠,但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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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藝珍曾說她表演的方式是搭上男演員的順風船,會輕松許多。不是強調我要怎樣,而是跟着對方的表演,調整自己的節奏。于是觀衆便能看到她的那麼多面,同樣是溫柔,在和俊榮時的溫柔是撒嬌,是和以秀時的溫柔是安撫,在和祖父時的溫柔是孺慕,在和同事工作時的溫柔是傾聽,在和以賢時的溫柔是疼愛。溫柔有不同的方式,越到後來,海雨的溫柔幾乎蓋過其它的特質,她對以秀的同情激發出她身體裡最大的溫柔,她的溫柔恰似海洋般廣闊,容納孤獨如鲨魚的以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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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最後,海雨把當年她親手雕刻的木制鲨魚放進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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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以秀自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