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 其實這部片我猜應該最受吐槽的是它那些模棱兩可的象征隐喻手法 如果你用這些象征去解讀出一個新的故事 那也太無趣也太小瞧陳哲藝了 它的這種象征技巧跟熱帶雨裡面用的其實是一樣的 它隻是試圖從觀衆純粹的感官上去建立裡面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譬如《熱帶雨》裡面老師喂學生吃榴蓮 那些個舔手指的動作 你非也要解讀什麼原始熱帶欲望 xxx 也行 但它最直接的是刺激觀衆的感官 透過視覺與聽覺 去通達你的全身讓你相信這麼一組親密關系…相同的道理回到《燃冬》 這種象征技巧用得最明顯的逃犯這一條線索的設置 逃犯的外在形象是與大蕭是極其相似(我 及後排的觀衆剛開始都以為是大蕭) 正是透過這種相似 以及不斷出現的懸賞令及警察 去讓你最直接地徹身感受主體間關系的岌岌可危(如果你用一種“哦,原來這不是大蕭”或者“這 tm 是不是對面國家跑過來的” 看法那簡直是暴殄天物)當然 陳哲藝用的這種技巧也并非隻是停留在電影本體裡的内在聯系 他是擁有時代格局的 他将用到的象征技巧天才般地統合在一起 像編曲工作那樣 達成觀影後最終通達到我們身體:身處這個時代的無望虛無感…
當我們談論象征的時候 我們到底在談論什麼?隐喻?感受?詩意? 不不不 它應該作為一門純粹的導演手藝技巧 而相應的隐喻、感受、詩意等等都隻是證明其技巧有效的表達措辭
這種有效 你用理性的方法去證明無論如何都是低級的 被解讀得天花亂墜的神作多了去了 但陳哲藝将其看作純粹的技巧 達成純粹的有效 這是屬于他自己的“麥格芬” 他拒絕被解讀的姿态 無疑是我們這個後真相時代最稀缺的 後人讨論陳哲藝 必像現在的我們談論希區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