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最後,哥哥丢掉了他的拐杖,走在異國他鄉的小路上,不通語言,茫然無措。少女在身後輕輕問“先生,需要幫忙嗎”,一如她從前多少次哭哭啼啼的仰頭問他,“哥哥,可不可以幫幫我?”
一個女人最大的武器是什麼,我堅信不是美麗,而是一腔孤勇的溫柔。芳草始終對所有人抱有最大的善意,朋友欺騙她,她不記恨,反倒想起她曾經真心幫助過她,設身處地的理解她的窘迫;哥哥兇她,她卻知道哥哥才是最疼她的人;爸爸要轉讓旗袍店,旁人都說好,她卻替爸爸想,爸爸開不開心;弟弟欺負她騙她去墓地,道歉彌補後她立馬翻篇,官司纏身的時候着急的要命。你雖然待我不好,但是我時時念着你對我的好,哪怕生活對我并不好。這件事說來容易,聽起來聖母,實則做起來難于登天,但她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沒有獲得過良好的教育,優渥的物質條件,出生環境決定了她的眼界僅僅隻有那麼點,甚至連電器都要摸索着學習使用,在新的家庭她格格不入,對很多事情隻能求助于哥哥。這并不是她愚蠢,反而物傷其類的想,沒有知識的底層女人,想要改變命運似乎隻得期盼擁有碰上哥哥這種男人的運氣。但是她骨子裡的溫柔卻宛如黑暗裡的光,折射着一顆水晶般的心,穿越進他心靈的曠野。
喜歡哥哥的女人太多,他從來都是天之驕子,從來隻喜歡聰明的女人。私以為他這樣男人,總是會喜歡勢均力敵可以與之相匹配的女人,聰明漂亮優秀。一場大病讓他滑落人生谷底,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沒有人相信哥哥會愛上這樣一個女人,包括從前的他自己,仿佛認命一般的賭咒,哪怕初衷也就是一時心軟。
但愛是水滴石穿。是第一次見面就撲在身上要給昏迷的你擋砸下的水瓶,是無助時握着你的手将心事說給你聽,是雖然知道你已殘廢但仍然堅信你遠勝過其他人,是自己的腿破了但是要先給你擦輪椅,是行勝于言的守着你照顧你想嫁給你,是前所未有的被需要,是黑暗中湊近你肯定你有你在才能有安全感,是一聲聲的叫着哥哥直到這聲音長久的留在心裡揮之不去。
所以隻對她一個人心軟,所以她被堅定選擇,給她起名字,給她買衣服,分她一半床,對她有私心,允許她得寸進尺,給她不動聲色的處理好所有的問題卻輕輕一笑說,那你以後都要乖乖聽我的話。
前幾年有個高樓帖子,樓主說相親被介紹了個植物人,醫生說大概半年内醒,下面罵聲一片,恨不得追殺介紹人到天涯海角。這帖子放在追完這部劇後再看,反倒想,要是植物人是哥哥這個配置,那怕是可以排隊連夜蹲在民政局門口等領證,離婚冷靜期設置30年都沒有意見。世上大部分男人隻能制造問題麻煩還不自知,隻有哥哥這種男人在從從容容的解決問題。身在深淵心向光明,心有驚雷面若平湖,将你當成玫瑰捧在掌心裡,當你的太陽,萬千嬌寵。
叫人如何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