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沉重遙遠的這一類東西,我總是遲鈍又遲鈍。直到,地鐵線,路燈街路戰戰走過,風吹過的沙澀,暖寶寶燙在硬闆床,才終于,再回記着,有了真切感。要我說,在腦子裡的印象,就跟玻璃杯裝了涼涼剔透的水,指腹碰着杯子,水和喉管親密接觸的那種感覺。你覺得不想說話,一隻柱狀鐵錘,從後背到胸膛貫穿了。
人和人和人,你把它換成很多名字,就變得碩果累累得多,不是紙片兒了。性命攸關的開槍和不開槍,真實發生的時候真的很模糊,日軍想要那群英國俘虜死,但是不能說出來,于是踩着戰争道德的界限,“我開槍是因為你想逃走哦”,和沒人看到我們在幹什麼,我們不表态,肯定就沒人看到吧,先開槍再救人,情感在行為上是極其模糊的,隻有我們後人予以解釋了。隻不過,包含的不懷好意是大批量的多。
最後,電影結束的時候,最開始吸引我的是船的尾浪,要知道這樣的視角也很不容易。看着看着才反應過來是整個的船員遇難者幸存者名單,這不像一般電影隻是演職人員表,你看着是會舒一口氣的,這不會,這在告訴你,我在和你講過往,而不是玩笑,太沉痛了。我影院的大幕此時是一頁巨大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