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思,時代的錯誤,隻會一次一次重複。”
改編自Thomas Mallon同名小說,包含愛情故事,政治驚悚元素,記錄了在麥卡錫時代,華盛頓的陰影下,兩個截然不同男子,認識之後,之間變化無常的浪漫史,一個“紫色恐慌”時代。
#“紫色恐慌”
20世紀50年代初,由於麥卡錫主義盛行,與「紅色恐慌」一樣臭名昭著的,還有「紫色恐慌」,在「紫色恐慌」中,美國聯邦政府,和軍隊中的同性戀者,遭到調查、解僱甚至逮捕。
“紫色恐慌”蔓延到美國社會,加劇了美國社會歧視,甚至仇視同性戀者的傾向。
“紫色恐慌”的發生,有其特殊的原因,和歷史背景,產生的危害不可低估。
“紫色恐慌”揭示出,美國政治虛偽與黑暗的一面:為了達到政治目的,不惜犧牲同性戀,弱勢群體的人權,讓他們成為麥卡錫主義時代,最大的犧牲品。
1950—1954年,美國在麥卡錫主義時代,麥卡錫及其參議院,調查委員會工作人員,打著維護國家安全的旗號,超越法律之上,對他們懷疑的一切人,任意調查,惡意中傷、抹黑,給國家和受害人造成悲劇。
在這些被懷疑、調查和迫害的受害者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同性戀者或疑似同性戀者。
在冷戰初期,美國國內保守派指控,美國聯邦政府機構,是同性戀者的天堂,聯邦機構記憶體,在“同性戀政治陰謀小集團”,它同共產主義一樣威脅著美國。
因此,在聯邦聯邦政府,以及內部安全機構支援下,保守派瘋狂整肅,聯邦政府和軍隊中的同性戀者,並波及美國社會,從而造成了與「紅色恐慌」一樣臭名昭著的「紫色恐慌」。
由於同性戀荒唐地,被列為美國國家「安全風險」之一,在聯邦政府部門,工作和軍隊服役的同性戀者,因此大量遭到調查、解僱甚至逮捕。
“紫色恐慌”蔓延到美國社會,加劇了美國社會歧視,甚至仇視同性戀者的傾向,在美國社會所造成的長期傷害,並不遜於“紅色恐慌”所造成的傷害。
在國內外學界,「紅色恐慌」的研究成果汗牛充棟。
和「紅色恐慌」研究相比,美國學界對「紫色恐慌」研究不多,中國學界鮮有人提及,正如美國前參議員阿蘭·辛普森所言:
——麥卡錫主義時代,所謂的『紅色恐慌』已是歷史學家關注的重點,然而,對那個時代同性戀,所遭受的政治迫害,關注卻非常少......
“紫色恐慌”對,美國同性戀權利運動,產生了深遠影響。
殘酷迫害同性戀者,導緻了美國同性戀者的激烈反抗。
20世紀60年代,民權運動風起雲湧,同性戀者也乘著這股東風,走上抗爭之路,經過一系列,就業歧視訴訟案件的審判,和遊行示威等活動。
同性戀者在20世紀,60年代開始相繼,贏得就業歧視案件的勝利。
1969年6月27日,紐約發生的同性戀者,對抗員警的“石牆暴動”,被認為是美國史上,同性戀者首次反抗政府主導的,迫害性弱勢群體的實例,也是美國乃至,世界現代同性戀權利運動的起點。
從那時起,同性戀權利運動,為擁有“同性戀公民”所應有的權利,而不停鬥爭。
通過他們的努力,取得了很多戰果:
20世紀70年代,全面禁止聯邦政府部門,在就業中歧視同性戀者。
1975年,美國文官委員會,最終宣佈把某些“不道德行為”,從聯邦雇員行為考核目錄中刪除。
在“評估性行為時,無論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都採用了相同的標準”。
1994年,柯林頓簽署《13087號行政命令》,要求在考評雇傭時,把性傾向排除在外。
2009年,歐巴馬總統簽署備忘錄,承諾給予同性戀者,應有的福利待遇,消除歧視,並代表美國政府,對以著名的同性戀活動家弗蘭克·卡曼尼,為代表的同性戀者進行了道歉,1957年,聯邦政府指控卡曼尼“性變態”並解僱了他。
“紫色恐慌”對同性戀者,所造成的不公正,不禁讓人們想起,二戰期間日裔美國人,所遭受的苦難。
這兩起事件,具有很多相似點,在缺乏足夠的顛覆國家的證據,與法律程序的條件下,臆想某些弱勢群體可能顛覆國家,損害美國國家利益。
美國聯邦政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肆迫害這些弱勢群體,穩步推進侵犯人權的政策。
給他們帶來了嚴重後果,緻使他們成為了,時代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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