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今年伊朗和巴基斯坦的這兩部電影,在父權制和宗教至上的束縛與陰霾下,與獨裁權威和僵化主流不符合的需求、願望與情欲要如何自處。
聖蛛中的女記者,身後不斷累積着包括職場性騷擾在内的艱難,身前處處襲來對工作女性身份的蔑視與貶斥,要懲罰殺害女性性工作者的惡魔難上加難,漠視個體的真實苦難而獻祭于虛無的寄托的社會氛圍更是令人窒息,何以生存。
樂土中懦弱、自私、冷漠的男性連同無處不在的制度與文化圍捕獵殺着所有女性,Mumtaz希望作為人(和男人一樣)能夠去工作和有一個空調,死亡是她對被壓迫和漠視的反抗,也是她的解脫,Biba希望做自己,直接訴說與實踐着她的不滿、厭惡、喜歡與渴望,反觀Haider卻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性/性别欲望,對Mumtaz與Biba的感受與需求沒有體察或者說沒有在意,父權制與宗教具象化為Haider及其哥哥和父親的形象,絞殺了自由聰慧的Mumtaz。直到Mumtaz死去後,哥哥仍然在喋喋不休不滿Mumtaz的死去,連最後的忏悔和愧疚也是由另一名女性——Haider的嫂子Nucchi完成的(被當做男孩生育機器和放棄工作機會的她也是受害者),“我們都是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