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劇透,慎入)
昨晚半夜刷完了這步影片,總體而言算是不錯的商業片,但也很難将其劃為恐怖片(開頭被小孩吓到555)或者刑偵片中的任意一類。看完之後,我卻産生了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似乎有事情沒有被發現,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被解決。正如黃火土在被送進醫院前嘟囔的那樣。。。
逐幀分析
下面我會帶領你們逐幀分析影片後半段關鍵劇情(從01:30:00 開始)













































根據以上線索,我幾乎可以得出如下結論:影片所述“真實”,即火土真實生活的世界,在影片一小時三十分已經截止,從那之後到影片末尾浮現碑文,都隻是幻象/夢境/火土的内心世界。後面的部分,全部都是“話劇”,是“安排好的事情”,影片的真實結局隻是開放式結局。既沒有“飛升成仙”也沒有“破獲案件”,女孩就靜靜躺在某個病房,可能死亡被推入太平間,會導緻大規模的黴菌爆發也不一定。
在電影一小時三十分火土進入醫院搶救後,導演迅速地用真實的新聞報道、電話錄音、道教學者的言語以及道觀内依舊存在着的女孩做煙霧彈,迅速把觀衆帶入一個火土“醒來”的世界。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充滿着詭異的氛圍,火土一心想找到女孩得到真相,卻一步步被指引,順風順水地走入“安排好”的情節。
最值得懷疑的,也是從頭至尾可以作為現實的錨點的,就是受傷的組長李豐博。隻要那場道觀屠殺成立,那麼後面出現的“組長”沒有一個是真實的組長。因為整個後半段的所謂時間也沒有超過道觀屠殺後48小時,胸部被劃傷、右手肌腱斷裂,頭皮、雙手都是血迹的組長沒有一絲可能痊愈。
我們如何從時間上攻破導演的幻象呢?能夠提供時間線索的不多,我們把讨論時間的重要依據押寶在照顧女孩謝亞理護士的言語上,最後火土離開時,他沒有說完:“你就是那個……昨天...”。話沒說完,但是信息很關鍵。“昨天”,我所能想到的兩種情況,一種是該名護士看到了昨天黃火土被推進急救室,也就是說火土是“今天”醒來的。而且女孩是今天下午跑掉的,但是她對于這件事毫無愧疚或者擔心等情感。還獲得了豆瓣網友“笑的有病”的評價。從可能性上看這似乎是看起來合理的。但是,他作為一名奇怪病患的專職護士,接觸到早上送入急診病例的病人的概率有多大呢?況且火土進醫院時大部分時間帶着氧氣面罩,看着護士仔細端詳火土的模樣,他似乎是見過火土全臉的。但這又如何得以實現呢?我想,排除演員“帶資進組”的可能性,他的表演是有深意的。同時,後面的情節可以推斷在女孩創造的幻想中,他是可以易容成為其中的人物的。那就指向第二種可能,護士就是謝亞理。正如幻境中的清芳是由謝亞理飾演的一樣。就像瑞克與莫蒂中的Mr.Frundle一樣,萬事萬物都是她的一部分。他在幻境中可以用盡手段,造一重又一重幻境,使得火土向他開槍。那假裝成别人,為最後做準備也是小菜一碟。另外一個線索,也就是我在逐幀分析時提到的,火土開護士的門時,護士正在做的動作,與謝亞理假扮清芳以妹妹為人質威脅火土時舉刀的動作一緻。謝亞理作為稱職的“演員”正在“排練”,不巧被火土闖入,看個正着。不過她完全不用擔心事情敗露,因為“所有的事早就被安排好了”。兩相比較之下,我願意相信護士所說的“昨天”就是道觀屠殺的那一天,他與火土的直接的接觸。
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得出結論:“所有在火土的幻境中存在的人,或多或少有謝亞理意志的滲入,必要時謝亞理可以附身他們,通過演布置好的戲達到目的。”也可以推斷:隻要存在完好的組長,那就不是現實。
對于謝亞理走失一事,在現實中不可能發生,因為謝亞理作為殺人案件的主謀,引起了那麼大的道觀屠殺的直接嫌疑人,在醫院,不可能不被重點監視起來,也不可能存在這種病人消失自己微微一笑的護士,也不可能存在剛發生了屠殺事件的場館作為目的地,司機師傅不勸阻也不害怕,反而失去所有情感,行将就木地作為工具人運送主角去目的地的行為,作為兇案現場的大樓裡的道觀,也不可能沒有被封鎖,被嚴格監視,而隻有兩個警衛看守。謝亞理二次住院時的醫生是解釋劇情的工具人,作為人質的妹妹是工具人,最後運送屍體擔架的醫務人員統統是工具人。在幻境中他們失去所有的個人意志,被謝亞理操控行動,戲裡完成了對主角的誘導,戲外完成了對觀衆的欺騙。一切的一切,就是事先安排好的棋局,隻需要按着電子燈的提示一步步走,不必思考有如何的不合理。片中主角的行動如是,被導演鏡頭語言欺騙的我們亦如是。當我們把棋盤推翻,事實才會得以重現。
我們可以确證的隻有謝亞理在第一重幻境的死亡。謝亞理會在“少陰太陽”的人的意識世界裡成仙嗎?謝亞理最後倒下的時候,“我不怕,要勇敢”。似乎并不全是對自己說的,也許是火土意識到了自己身處的虛假世界,奪取了謝亞理的控制權,是自己腦内對自己的叮囑。
也許清芳在最外層的現實裡确實重重地捶打火土的胸口,也許火土他的确流淚。 但即使到電影最後,陪伴主角的,見證他死亡的仍然是胸口無傷的組長。
不要相信!不要相信!不要相信!
醒過來!醒過來!
“妹妹,在跟我說話。”
把時針播回電影一小時三十分,在那裡停止。對,沒錯,那就是你要的真相。
所有經曆的一切,都在那句話之前。
他做了一場夢,而後,他的血清素多巴胺繼續飙升。
他去了太空漫遊?
不。他在夢裡享受妹妹和他的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