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場表演我非常非常喜歡,我一直都喜歡這些更高明的處理方式。第一場是米歇爾坐在秋千上的那場哭戲,究竟是因為想念外孫,還是首次出手後對女兒的歉疚并決定再次對女兒出手前的傷感,又或者隻是感覺到了孤獨,一個老年人的獨處是那麼的真實,傷感,又充滿矛盾。這也體現在後面得知女兒發生意外的那一段真實的反應,當真的意外發生後,她的目的已經達成,卻又突然變成了一個母親,一個悲傷女兒發生意外的母親。人的自私,孤獨,母性,在個體身上是那麼合理的發生沖突。第二場是,瑪麗看着她兒子和米歇爾跳舞,那一段情緒的變化,從審視,思考,到欣慰,那種意味難明的微笑是否表明在那個時刻她出于女性的直覺已經明白了一切,但對她而言兩個最重要的人之間的親密也許成了她當下認為最重要的事,超出了其他。
歐容沒有玩弄任何技巧,隻是高明的将複雜的人性和關系融入到更日常的犯罪故事裡,就毫不費力的就把那些沖奧電影甩了一條街。我喜歡這種處理方式,我一直認為一個頭腦健全的人會藏着他/她所有的動機,而通過獨立思考就能做出決定,并不需要很複雜的去解釋他們如何決心作惡,活明白了的成年人都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