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餘國偉從他徒弟出現開始一切就都是他的個人幻想。首先在鋼廠的勞模大會上,他頒獎緻辭禮堂怎麼會下雪,這肯定是導演的暗示,暗示這是他的幻想(最後他去工廠參觀的時候看大門的老頭告訴他97年下崗潮大家根本沒心情選勞模,而且就算選也不可能給效益最低的保衛科);其次他開着吉普車和徒弟去工廠門口追兇,設想一下,他一個工廠保衛科的人,怎麼可能會弄到吉普車,警察會借給他嗎,為什麼?然後就是燕子了,燕子從一開始就是他的幻想(不然為什麼最後燕子自殺卻沒有引起任何的關注,就好像沒有這個人一樣,當然徒弟死了餘國偉也沒有受到很大的處分,所以他們兩個都是他的幻想),他一個下崗工人,怎麼可能有錢買得起有小香港之稱的商業街裡的店鋪,所以這一切都隻是他的幻想而已。随着一聲炮響和一場大雪,工廠被炸毀,餘國偉内心的幻想才破滅,才被拉回現實。電影堪比樹先生,都是極其壓抑的幻想主義,令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