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名而看,本以為是魅力慣犯男主的爽劇,但真相卻是殘酷真實的人性博弈。這位名叫“費可”的男人揭露出的不僅是自己的假面形象,更是全員faker的颠覆性騙局。
費可就像一把尖銳的矛,毫不留情地指向受害者們自私貪婪的欲望
一開始劇中“受害者”們的自述經曆成功說服了我,認為費可是一個洞悉人性弱點,善于設局拿捏受害者心理,并且遊離于多個社交圈子懂得利用一切資源的爽文男主。但随着故事發展來到何珊視角,揭露的卻是每個“所謂受騙人”的另一面,讓人更了解騙局的全貌。
陳樹發強迫女兒嫁給費可,想借費可父親土礦部的勢力以此更好地擴張自己有違規性質的礦産生意,努力釣金龜婿的父親和本不願意的女兒。程浩才是懂得金融遊戲規則,抓住費可身份漏洞進行老鼠倉套錢的提議者,費可隻不過是順勢而為。蘇倩婚内出軌,是無愛婚姻的背叛者、尋求外遇溫暖的渣女。張萱則是利用着費可的真心和付出,主動選擇堕落、虛榮、整容成瘾。
費可to全員faker,全員人設的颠覆震撼又刺激,角色的雙面反轉,不僅讓角色更加生動豐滿,讓神仙局回落到現實,也讓“人性”這兩個字貼臉開大!每一場騙局都建立在對方主動“引狼入室”上,也許是貪圖費可的外表、也許是想借助費可身上的光環,這些被騙财騙色的受害人們在遊戲開始反而是心有邪念的加害者,在費可的參與反殺後損失慘重。完美的騙局、高端騙子的處心積慮、對手神一樣的存在都是所謂“被騙者”自述時的移情效應,承認對方高明遠比承認自己本就有錯要簡單的多。人性的利己和自我濾鏡加持下的美化,讓他們不約而同地将騙局過程中自己的過錯隐瞞,将責任推加到費可身上,把自己塑造成道德完美的無辜受害人。費可運籌帷幄、喪盡天良的騙子形象是四個“不完美受害人”共同妖魔化的結果。他被衆人“造神”成為了本劇最大最惡的騙子,其實是為了掩蓋自己本不單純的初衷。
費可作為一個切入點,直白地展示了騙局中每一方的有利可圖,每一個入局的人都是玩家,隻是在這場人性的博弈中他們輸得更慘重。每一個人的立場、目的和欲望都刻畫完整,直白地展露人性的陰暗面,在大家的共同推動下好戲上演,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算不上無辜。
細節裡的暗喻和引導
反轉之餘,細品本劇在細節設計上也讓人驚喜。前期費可作為操縱全局的反派boss形象出場時,反複出現了一個傾斜的易拉罐鏡頭。這裡的隐喻—易拉罐的傾斜需要兩個支點,恰如受害者們不清白的初衷和費可的欺詐共同推動,讓易拉罐立住還有一個必要條件是注水,正如場場騙局中雙方投入的賭注:錢、權、愛。每個條件都不可或缺才能讓一個個失衡的騙局成立,費可是操盤手,但不是唯一的操盤手,一切的發生都是相互作用的結果。
然而片中空的易拉罐傾斜立住是不可能存在的現象,是否這也說明,如同案件的反轉一樣,故事中還有很多僞命題的存在?
片頭出現的暴風雨、環形小島等設計,像極了衆人在費可的領地内迎接一場從天而來的審判,一個個鏡頭構圖潛移默化地引導着我深入參與這場人性的探索,用全面的視角去推翻受害者們的一面之詞,審視那個有關人性的問題:在與外界隔絕的世界裡,我們能否直面自己内心的陰暗?我的視角從聚焦于費可,到從費可出發,在一場場騙局中窺見到人性複雜、完整的面貌。騙局來源于欲望,欲望的力量推着人到達深淵,費可則在深淵中凝望,凝望着每個人人性中自私和趨利的一面。
讀懂劇情,才懂片尾曲作詞的精妙。在我看來這是費可剝去fake僞裝的自嘲:我像多餘的角色,像沒劇情的擺設。這場葬禮不單是給四位“所謂受害者”人性的審判場,也是費可對自我身份和欺詐行為的否決。他用假身份與人相識,隻獲得了背叛和利用。他看似把其他人耍得團團轉,實際上他沒有動騙來的一分錢。
在這場審判下,擁有全面視角的我才得以發現每個人的僞裝。一場場騙局背後的真相,人性的欲望促使他們在利益場中相互糾纏、争鬥,最後落得個滿盤皆輸的下場。更讓我好奇最後三集會有怎樣的故事,關于費可這個角色,似乎還隐藏着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