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在四川大劇院做場務兼職時,
話劇《戲台》的是我眼裡的“三俗鬧劇”;
十年後,我再次在銀幕上看到了它,
成了刺穿行業幻象的一把刀。
陳佩斯用荒誕的改戲、冒名頂替的霸王,
撕開了藝術與強權博弈的血肉。
洪大帥的槍抵着侯班主的頭吼“霸王不準死”時,
何嘗不是資本對創作靈魂的幹涉與絞殺?
之前隻看得懂賣包子夥計的市井、大帥的草莽
與錯位的笑料,
現在終于看懂:
陳佩斯跪在祖師爺牌位前那句“這是為了活命啊”,何嘗不是他從春晚退隐、淡出的半生注腳;
戲班在炮火中連天中接着唱,
更是他以戲比天大的骨氣撞向現實鐵壁的回響。
從不解到共鳴,
六年間我與陳老共同完成了一場文化信仰的跋涉。當鳳小桐的戲袍在河面綻成血蓮,
當金嘯天飲恨唱響原詞。
我驚覺自己早已是戲中人:
文化産業沉浮多年,
誰不曾是侯班主?誰未做過金嘯天?
這方戲台從未坍塌。
正如陳老所言:
“守的不是死規矩,是演員的骨氣。”
陳老用電影證明:
真正的喜劇從非快餐笑料,
而是讓不同歲月的人,
在笑聲裡照見自己的生存史詩。

隻找到那天上班前的自拍🤳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