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無止境的堕落作為存在的依據,是對存在主義問題的一個如魔鬼一般可怕又誘惑的回答。

剪輯、配樂、色彩、畫面,都讓人耳目一新。剪輯,時空的切斷、轉場的切換、猛烈的速切。配樂,與剪輯和場景的配合,奇特的噪音作為影片魅力十足的底噪。色彩,色彩濾鏡對情緒的統治,夢幻泡影的色彩流動。畫面,融入肉體的蝴蝶、牆上搖擺的時鐘、燃燒殆盡的紙屑、誇張變形的肢體、吞入腹中的報紙、伊甸園摘下的蘋果、街道前的行軍舞、餐桌上的踐踏。

你能感覺到姐妹們的逐漸的異化,從肉體到精神。她們互相用剪刀把自己和對方切碎,無限地細分,直到切成已不能稱之為為人的碎片,真是天才般的設計。對我來說,看電影有一大魅力在于想象的體驗,對另一種生活、另一個環境、另一個狀态、另一個心理、另一個不一樣的人的一種想象與代入的體驗,這也許是一種“精神出軌”。在這部電影裡,這種美是如此可怕但又如此迷人,那是一種反差的、暴食的、怪異的、肮髒的、食髓知味的、堕落的、熵增的美。雀黑污穢肮髒的腳底、被切碎的類似生殖器的食物、浸泡過身體的牛奶、塗滿臉部雜亂無章的蛋糕、被腳踐踏蹂躏而面目全非的食物,讓我興奮,就像排尿時身體的正反饋,帶來比思考更快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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