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看到了一種全新的電影藝術。注視與被注視,這是來自阿巴斯影像裡的藝術。

阿巴斯說:“如果說這部電影有什麼本質的話,它來自于觀衆……我做的隻是從素材中選取瞬間,以某種方式反映音軌”。這是阿巴斯個人最喜歡的作品,他看了50遍,每次都裡面的觀衆一樣淚流滿面。

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看電影?為了什麼而走進電影院?隻是為了一段舒适的觀影體驗嗎?隻是為了消遣時間的手段?隻是為了娛樂社交嗎?我想都不是,電影帶給我一種或許這輩子也體驗不到的人生,帶給我豐富多樣的情感體驗,帶給我全新的認知和思考。時間一久,電影便已成為我的精神糧食。楊德昌導演在電影《一一》中借角色之口說道:“電影發明後,人類的壽命至少延長了三倍。”我深以為然。我也喜歡在電影院觀影,目不轉睛盯着屏幕,帶入到角色,完全沉醉進去。就如戴錦華老師所說的一樣,“經由(電影)這個入口我們走向世界,我們走向他者,我們看到他人的同時,我們真正地再度認識自己”。我們進入到電影裡面,再從電影走出來,完成自我認知和思考的閉環。

我或許更加理解戈達爾這句“電影始于格裡菲斯,止于阿巴斯。”其中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