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準确感人的故事,視線不是集中在尋求安樂死的當事人,而是更多的放在當事人身邊的人來全面地、分階段地講述——父母,祖母,兄弟姐妹,心理學家、醫生等。恰好遇到了導演/編劇和電影裡的爸爸演員參加的映後Q&A。導演是位年輕的女性,為這個故事(從紀錄片到電影)努力了十一年,在這個過程中和故事原型的母親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她提到的兩個細節我印象深刻,一是當時劇本的初稿拿給那位母親看,她的回複是“完全不行”,但導演更興奮了,從這開始她們一步步進行更深入的對話來發掘這個故事;二是電影上映後她們一起去了電影院,在放到兒子的演講那位母親抓住了導演的手,握得好用力,盡管這段演講是電影的創作,但那位母親說在這個鏡頭裡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後來她看這部電影又看了好多遍。對我來說有一個小缺憾是在獲得批準前後兒子的反差,在那之前當事人的狀态一直非常不穩定,但是在那之後他的所有行為又都顯得很正常,仿佛這個relief本身就能治愈所有的病痛,作為觀衆讓我覺得這有些不真實。但這畢竟隻是一個當事人的故事而不是安樂死的全景,還是不求全責備了。2024.11.8@LAB111,Amsterd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