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看最大的發現就是鐘秀和本之間或許存在着某種不可說的「共謀」關系。本的殺人給鐘秀提供寫作素材,幫他解決創作焦慮,而鐘秀同樣回饋給本一個更好玩的獵物——他自己。相比于那些隻能被本牽着鼻子走的女性獵物,鐘秀是具有主觀能動性的,他可以自己開車跟蹤富二代,每天跑步去找燃燒的倉房,因為本的一句話就像狗一樣拼命調動嗅覺尋找富二代犯罪的蛛絲馬迹。想必這些舉動在被本察覺之後,他一定是興奮無比的。玩弄鐘秀比化妝殺女人什麼的更能夠讓他感受到骨骼裡的貝斯作響。

本數次邀請鐘秀進入自己的房子,參加他的日常gathering。可以注意到的是,有兩次鏡頭都掃到在其他人高談闊論時本無聊地打着呵欠,他已實在厭煩了和身邊同階層男女相處的無趣時光。當本與鐘秀眼神相接時,他的眼裡才漸漸恢複泛光。由此可見鐘秀是真正能讓他覺得刺激,可以用來好好play的獵物。

而惠美作為連接兩個階層男人的橋梁,她的消失其實是無足輕重的:對本來說莫過于一次常規殺人解決大饑餓,對鐘秀來講在他獲得創作靈感之後就不再像之前那樣執着過問探尋惠美的下落。從這一點來看,本與鐘秀最終未必保持如表面所看到的對立關系,他們之間暗湧着的是各取所需和互相滿足。本是能夠清醒察覺到這一層關系的,他對鐘秀的精神施舍是完全自知的,而鐘秀隻是如低等動物般拾取地上的飼料。本所提到的近幾年來最值得燒的一處倉房,難道不就是鐘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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