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纽约电影节,在伊萨卡的小房间关上所有灯,以Nomadland开启。旷野之上,跟随失语的褶皱漂流。
Nomad,所以四季的轮转使得离散空间也落入轮盘;所以巨大的现代工厂,游客中心的临时板房,高速路休息站,和篝火边的折叠椅,都成为空间钟表上的时刻。
Nomad,所以无依,无依是无依托,可是有依据。山是地壳运动的依据,雪是时令轮回的依据,今夜能看见木星是1987年木星发光的依据,水上漂流的蛋壳是新生命的依据,我能随口背起的十四行诗是你存在过的依据,那台破旧不堪的货车是我依然行走的依据。
在所有人类都回到洞穴的2020,一部反洞穴的公路电影。然而洞穴是伪,悬浮是真,困顿是真,如何消化丧失和如何逃离建制则是永恒的命题。如何在建制指定的范围内解脱自己,如何在回忆指定的范围内继续生活,如何在肉身指定的范围内最无止境的存在?
「但这次该会走的更远
没有愤怒 没有背叛 却寂静恒常」
无依之地,而我将再次听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