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的亲情劝说缺少了共情,安抚不了润玉恨的伤痕。相反润玉的的痛便是由亲情而起。

当旭凤得知润玉生母之事时,旭凤提酒登门赔罪,恳请润玉原谅母亲,有心去化解仇恨,但杯酒释恩仇的行为却少了诚心和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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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遭受丧母之痛和灭族之恨,被天后逼迫承受三万道酷刑,心灵上和身体上都遭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而旭凤对待母神给润玉带来的痛和恨,只想用一杯酒和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想化解了,那么他也太轻视润玉的痛与恨了,太轻视这份兄弟情了。并且旭凤的杯酒释恩仇是在与锦觅灵修后,想要润玉退掉他与锦觅的婚约,成全他两人。因而他的赔罪和道歉就又少了几分真心实意,多了几分目的和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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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待润玉生母这件事上,旭凤的认知里其母是扰乱朝纲的某逆之徒,但他又是一个可悲的母亲,所作所为皆是出于对儿子的爱,扶持儿子登上帝位。因而旭凤就站在润玉生母所需所求的角度去安抚润玉,向润玉表态无心帝位,愿辅佐润玉。他的承诺不仅不能安抚润玉的伤口,并且还向润玉彰显自己嫡子的优势和对帝位的绝对继承权,亦在无心中提醒和衬托润玉作为庶子的劣势和卑微。而且天界的权利掌握在天帝和天后的手中,旭凤的不争和不让根本起不了作用,就像润玉隐忍了几千年,无心帝位,退居黑暗中沉默,甘做无职权的散仙,亦打消不了天后对己的猜忌和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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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润玉的认知里,母亲是天帝玩弄权术的棋子和牺牲品,族人被屠,悲愤反击失败的可怜人。陷入仇恨中挣扎的润玉是需要权利,用权利为生母报仇,为母族,为无辜的生灵讨一个公道。但他不需要旭凤的让,他一样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来获得权利。

旭凤与润玉在认知上出现偏差,而旭凤只看表象而不去理解事实的本质,他对润玉的让和承诺脱离实际,根本安抚不了润玉的伤痕。旭凤以让出权利,愿意追随兄长的真心,以与锦觅两情相悦为由规劝润玉解除婚约,这无疑是在润玉的伤口上撒盐。锦觅是润玉的救赎,是他漫长黑夜中唯一的光芒和温暖。旭凤给不了润玉想要的温暖,却要用冰冷的权利,劝润玉放手,成全他至高无上的爱情。

前面对润玉的道歉和赔罪有心却缺少诚心,而以权利换取婚约,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他的行为都是对润玉情感的践踏和人格的污染。旭凤愿放弃权利,追逐心中所爱,又凭什么认为润玉会为了权利而放弃心中所爱?如果润玉接受了,那润玉岂不成为了个以爱人换权利的卑鄙小人。

旭凤带着三个目的而来,一是为母神赔罪道歉;二是表明自己对帝位的无意,愿意追随兄长;三是希望润玉解除婚约。目的之多,显得主次不分,会让润玉觉得你根本无心来道歉,你的道歉和追随只是为了引出婚约的解除,显得十分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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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旭凤肯走到润玉生母的灵位前,诚心磕几个响头,为母神忏悔;如若旭凤多站在正义的角度,为润玉的遭遇,质问父帝的冷漠和母神的狠毒;若做不到,那么就用自己的优势和权力为润玉争取建功立业的机会,让他的才华得到施展,为洞庭湖流离失所的水族提供庇护的羽翼,那么润玉就会感受到这份兄弟情的温暖,也不至于心寒。但事实却不是如此。面对母神给润玉带来的伤痛,旭凤永远都是一句对不起,我无心帝位后依然过着他的天之骄子的生活,而润玉依旧悲惨。润玉一人承受三万道极烈酷刑,救下洞庭水族,为无辜的水族争取水神的庇护,为流离失所的洞庭水族寻找新家园。润玉努力争取权利,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变强,不再受权利的压迫。

以兄弟情劝说润玉莫走上某逆的不归路,以生养之恩劝说润玉放下对父帝与母神的仇恨。

当旭凤得知润玉孤注一掷地在与锦觅的婚礼上谋反叛变时,以回忆年少的美好时光,用兄弟情深劝说润玉顾及手足之情,却不知其回忆对润玉来说更多是一场年深日久的噩梦。旭凤一直都是活在自我忠心的一个人,活在父帝与母神的羽翼下,心安理得的做着天之骄子,享受着母神为他争来的利益,但利益的背后带着多少人的血与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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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经常对母神说不想要母神为自己筹谋和争来的利益,但他阻止不了母神的肆意妄为和对他爱的付出,即使他不认可。但他事后亦没有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和得来的利益去安抚那些被母神迫害的无辜生灵。旭凤的言语上体现他的善良正直,但他对母神的包庇和对母神残害生灵的选择性忽视的行为就配不上善良正直的光环,毕竟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这是旭凤人设失败的地方。

在天界的几千年里,润玉顾念着亲情,顾念着父帝与母神的养育之恩,忍受父帝的冷漠和忽视以及母神的处处刁难和陷害,不加以反抗,只为了得到父帝的关爱和认可,消除母神对自己的猜忌,维持家族亲情的和睦。天后对润玉的养育之恩早已被杀母之仇和三万多道酷刑给毁了。而天帝对润玉的生养之恩则在他纵容天后对润玉施酷刑,无视洞庭湖三万多条无辜生命,利用润玉牵制天后的“天道无情”给毁了。

旭凤理解不了润玉的恨,润玉的痛,他对润玉的的劝说和安抚更多的是对父帝和母神统治的维护以及自我利益的维护,如何能化解润玉心中的仇与恨,润玉又如何能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