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名叫「大象」的缘故,大象????和云南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大家可能还记得两年前大象发行的西南联大纪录电影《九零后》,那所八十年前的理想学府和璀璨群星,曾在云南大地上闪耀。
这次的故事也发生在云南,云南怒江。
同样是一位女导演。她跋山涉水、远道而来,抵达云南边陲、海拔2000米的一座小村庄。
每天清晨,这群“城里来的”纪录片人被隔壁猪圈的呼噜声叫醒;
夏天的夜晚,墙上甚至床铺上都爬满了各种虫子;
山上不通公路,进村只能一步一步爬上去。第一次,导演没能上山,坐在半路“特想哭”;第二次,从出发到终点,耗时整整6个小时。
这样的拍摄环境,她一待就是四年、1200个日夜,最终捧出一部纪录电影《落地生根》。
说实话,起初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导演发出邀请:“你们要不要来村里看看?”
就这样,大象派出的3人「云南怒江纪录电影实地探访小分队」出发了。
关于路
一条路,对一个“与世隔绝千年”的村庄究竟意味着什么?“纸上得来终觉浅”,来到这里之前,我们其实并不明白。进沙瓦村那天,村里派来“资深老司机”接我们上山。不夸张地说,刚踏上这趟旅程不久,我们就被这条路「震慑」住了。
关于人
纪录片最有意思的永远是人,《落地生根》也是如此。柴导在回忆拍摄经历时提起,“因为这里长期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很少有外界的人进到村子里来,村民见到外人都非常害羞,刚进村时,他们见到我们就躲或很快跑开,彼此之间没有对视和交流。”
《落地生根》跟拍过他的“高光时刻”——腊八参加央视《中国诗词大会》获得的证书,依然挂在家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沙瓦村的村民以怒族为主,全国仅有2.8万人,也被称为「直过民族」。他们千年来过着“原始”的生活,直到2019-2020年摆脱千年贫困,从原始社会跨越几种社会形态,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资料是来沙瓦村之前就查好的,「直过民族」的概念却始终让人云里雾里。直到引我们参观的村民展示自己的家——
地上搭灶,“原始”感扑面而来。
家中一角还挂着木弓木箭和箭袋。箭袋是祖传的宝贝,由祖辈猎到的黑熊熊皮缝制而成。
关于选择
来沙瓦村之前,我以为《落地生根》是一个关于「路」的故事,或是一个关于“下山”的故事。短暂的一天探访过后,我发现,这是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那条价值1500万的公路,让沙瓦人有了选择的权利:于是他们有的人选择下山,住进统一的小区楼房,开一家小卖店,有一方分配的小小的地种菜;
留在世世代代的家园,看桃花热烈地开,看梨花像一场雨簌簌地落;看落雨起雾的天气,云朵奇迹般地在脚底下翻涌。留在山里,守候一方故土;走下山来,走向广阔天地;有得选,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