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沙丘》是以《银翼杀手2049》方式来拍摄的《星球大战》。它美学上考究、配乐上恢弘,这确乎有2049的影子。可剧情上,倘若去了解《沙丘》原著的设定就会明白这不是一部浪漫的太空歌剧。
观众们应当明白一点:往往科幻影片中所透露出的宗教神学意味只是表象里乌托邦世界的烟雾弹。实际上,与软科幻的“唯心”恰恰相反,《沙丘》影片的内核是反乌托邦反英雄主义的存在主义。
当看到冷兵器的作战环境时,多少都会产生“科幻质疑”。从艺术上,这是与沙漠古典风格的相得益彰。但更深刻的是,《沙丘》是在反人工智能的历史框架下开展的。它表现的是人类对于机器人的空前担忧与抵触。而它凸显的则是,万年后的人类文明从科技爆炸后人机大战的惨痛教训中复苏,又一次开始了科技革命前的“刀耕火种”的生活方式。然而这一次人类在万年的演进中,在科技带来的沧海桑田的“轮回”式变迁后,企图成为那个超越自我的“超人”。这是保罗的使命,也是每一个《沙丘》时代的人所追求的目标,那就是:无比强调“人”的价值与存在。
当厄崔迪斯公爵赤身裸体在临终前竭尽全力喊出那声:“Here I am, Here I remain”时,《沙丘》便不再是对神学色彩的一味复刻,而是对于人类文明和自由意志的终极致敬。
“我既来此,必将永世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