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段开始眼眶被泪水灌满,有些火辣辣,除了两三次忍不住拿出纸巾的时刻,她们只是窝在那儿,静静地刺痛。好像和她一起被淹没在呕吐物、对妳身体和思绪的解剖、系统受益者和维护者的冷漠戏谑中,巨大的系统要让妳首先如图自愿脱衣那样解下自己的尊严,束缚住四肢捂上嘴让她承认自己是自愿让尊严被他人被整个系统践踏的。她的妈妈,为律师女儿准备亮粉色的衬衫、在儿子乱摔东西后默默跪下拾捡蔬菜碎叶的妈妈,捏着女儿给她准备的草编袋从利物浦一路来到伦敦,紧紧拥抱着女儿,仿佛她也经历过这让人崩溃的一切,穿着不够合身的为男人准备的制服的年轻女警员在开庭前沉默着握了握她的手臂,搀着妈妈的手慢慢去往法庭,实习女律师追问着被告的是否犯罪的事实,不愿为犯罪者辩护而离开律所的,唯有在这样的时刻我才能在从法官、律师乃至陪审团满是男人的法庭上,如同她最后抬起目光所说的那样,去相信,there's still something, something good。她很坚韧,也很幸运,有着法律的专业素养,有家人、朋友的支持,即便败诉的结果注定,依然能不被击垮,能有勇气和理性质疑整个系统的公正性,坚定地说出“Somewhere, sometime, somehow, something has to be changed”。不知道多少被系统性的暴力牺牲的人,倒在了旁人的冷言碎语中,在系统的不公正之下一次次被挖开自己的创口,被人如同品尝甜品一样评鉴。三分之一的女性遭受过性别暴力是什么概念,看向妳的左边,看向妳的右边,她就在妳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