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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霉霉演唱会的小叶、茉莉和铁梅。《好东西》放映后引发了诸多讨论和延展内容。然而,将这部作品置于以男性导演为主导的传统电影框架中评判,未免有失偏颇。或许只有当女性与男性在电影行业中的话语权和作品数量相对均等时,那些符合某种范式的评价才真正具有意义。与其对电影和导演进行放大镜式的全面审视,更为长远且有效的努力是:为这些上桌的女性,哪怕提供最微小的支持。让能发声的女人继续发声。显然,这样的“好东西“”仍然稀缺,上桌的女性也远远不足够。电影是沟通方式

我排斥看一种类型的电影,这种类型的电影喜欢在节假日黄金档铺满院线。它们通过夸张刻意的笑点升高情绪,再通过突兀的转折催泪煽情。

这种好似“过山车”的情绪体验,实则是猛踩油门只上了一个土坡的情绪操纵与情绪落空。

一部电影开始放映,背后的创作团队便通过影片与观众展开对话。《好东西》选择了细腻的现实观察与现代视角。重视观众、相信观众。这也是电影备受好评的原因。它的情绪曲线是自然的,与我们现实经历紧密挂钩。

电影里的每个角色都在“好好说话”,导演没有利用误会去推动情节的发展,既没有回避冲突也没有回避解决冲突,利用语言沟通和肢体拥抱,当场解决问题。

有一条关于“你是《好东西》里面的谁?”的微博,收到了很多网友的转发评论。“我是看不懂暧昧揭穿朋友吃完饭会拉稀的人;我是爱情的障碍;我是地铁上拉铁梅往我肩上靠的那女的;我是卖二手拳靶给前夫的同城卖家;我是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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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地铁上拉铁梅往我肩上靠的那女的”

这种走出影院,在生活里因为一些小事,突然想起的电影情节,就是电影的售后。

从《好东西》点映第一次观看这部影片,直到正式上映,那段接近两到三周的时间里,我也和陆陆续续看完电影的很多朋友,讨论剧情,讨论细节,讨论与我们现实的关联。影片虽然会结束,但它永远储存了我们的时间,成为了我们记忆的一部分。

而上一次从电影院走出,后劲很大的还是《宇宙探索编辑部》。此后,当一行人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过一种飞沙走石的日子时,总会想到“Journey to the west”。

所以,并不是说,国内审查严格对我们的影响只是少看点国内电影多看点外国电影,就可以了。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我们仍然且一直需要“共同语境”下的创作。电影与生活的接近程度越高,对人内心的冲荡就越是具体与庞大。而接近真实是对创作者的巨大挑战,这包括对自我的袒露程度,和现实观察的转化。

《好东西》的体验很像在看女性脱口秀专场,演员们的生活离我们很近,嬉笑怒骂中输出观点,可能有点冒犯但又幽默地轻松化解。我们当然无法因为一部电影,发生什么改变,但做到了把我们一直以来积攒的、想说的话以电影的形式,坚定敞荡又富有激情地呈现在荧幕上,像在组成着新游戏灯箱上的光,我们需要这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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