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机的镜头的对焦本就是一种凝视,不可避免的凝视。不过作为技术手段的摄影机,我们更期待它是一个非性化的他者。意即纯粹凝视而并非男凝女凝。然而这种期盼也许正是要剥夺电影作为人类的艺术手段其中蕴藏的欲望和感情。但这种期盼也想要尽力拉开电影沦为一种监控录像。看吧,观众的期盼其实也是一团含糊不清的欲望。
绝望地讲,这些模糊的欲望也许就是人文绕不开的,甚至是赖以生存的东西。
这个电影里用人类学作为引子,说人类学的研究方法就是观察,也许这种观察,最理想的形式就是像一台非性化的摄影机一样,总是想要拍出最纯净的影像。同样还是索伦蒂诺早就用过的福楼拜想写一本没有情节什么都不讲,全是辞藻的书,如同字典一样(其实字典也蕴藏着机构的官方解释,这是一个更大的国家机器的欲望)。
但这种理想的观察是不存在的。人作为观察的主体和客体,总是会在所谓的观察中落入主体间性交错的鏖战(陷阱,状态,现象…愈发中性的词汇的选取也同样重要)。人很难突破观察背后的立场,就像一定会有人在操作那台摄影机一样。因此,人和人之间就算没有联系但也早就处在一种行动者之网中而相互影响了。但就是因为预先已经有了一个立场,所以就正如Parthenope一样,没有办法跟人达成另一种理想的完全的联系之中。终极孤独被揭露之后也许就是这样。
看完电影后还是希望人们就算在误读和失察之中也能够拼命地相互靠近。企图用学术解读情感也是绝望之人才会做的事情了。
绝美之人=绝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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