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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珠夫人》是一个意外,或许说就是能量吸引吧。

特别喜欢小说改编的剧,文字加上映像,是完整丰富的体验,不仅仅是感官上的立体鲜活,也有了更多的可能性。小说看了两遍。说实话,第一遍看的有点浮躁,我总是如此,急着想知道结果,过程就沉不下心来。总要再看一遍,细细感受。

萧如瑟的文笔很好,细腻且磅礴。故事以一种静谧的深沉,从字句间蔓延开,穿透过每个角色、每个场面,每个细节,如同大树在泥土下的根,不断往下扩张,构筑了整个故事的基调。

这不是一个烟花绚烂的故事,却很肆意很勇敢。这个故事,值得沉下心来读,并沉到故事里,触碰更深的他们。

同时看剧和小说,像是游走在两个不同时空,有时会迷糊,到底是剧还是小说。无意间看到作者的微博,被深深感动。感恩作者的豁达,让这个故事,在另一个时空,有了新的可能。那些未能说出口的,都被勇敢表达,让他们有了不一样的经历与结局,或许吧,那时,新的故事才开始,一切都是未知,亦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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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第二遍,剧中他们的新故事还在展开着,许多人等待着期盼着,他们有新的可能,当然也包括我。期盼方诸不死,与海市隐退朝堂泛舟江湖;期盼帝旭破除心中障碍,珍惜再遇;期盼柘榴只是假死,与卓英能再见相爱。我只是尘世中的一粒浮尘,即便看过了许多“破碎”,即便知晓世事皆有其“圆满”,依旧对俗世中最老土的he有着最天真的憧憬。

但那个最初的故事,依然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即便它如此的悲冷,苍凉,像一场飘洒至时间尽头的细雪。在那厚雪之下,是溶不开的炙热,只是,他们都将那份情,藏得极深。

小说里的种种「情」,鲜少有直白的描述,人物交集对话也不多。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执拗着、挣扎着,如同一场纵横交错的独角戏,一场清冷的夜梦独酌。似淡又浓,渗透在字句间,一花一树,一砖一瓦,一行一步。像一个说书人,用最平淡的语调,道着惊心动魄的故事。我总觉得,这不是一部言情小说,那些说不出的情字背后,深深镌刻着那个时空的所有背负、职责与身不由己。

原著里的角色并不完美,即便主角也有诸多“可恨”之处。若只看情节,论尽对错应该,必定是要气死人的,许多的不该,许多的为何。可,他就是如此的他,她也是如此的她,那千丝万缕交错的因果,最终成为了这样一个故事。这世间,有千千万的故事,有了人心的执念,有了世俗道德,便生出了对错与应该。若只是纠缠当中,必定会错过许多的动人,也无法看见更深处许多的光亮。故事如此,人生也是如此,真正动人的,未必是「完美」的,但一定有真实,有那份真实存在的必然性。

这部剧总会让我想到我的疗愈个案。在疗愈过程中,有时会连结不同时空,看到不同的故事。在不同的时空,有些故事以不同的形式,一次又一次地轮回,直到你愿意去改写。谁都不知道,改写的结局会如何,但只要改写了,哪怕只是轻轻一笔,已带入了新的可能,顺着这个新的可能,就有了重新创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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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些结局是注定的,海市终是要成为坐上那个位置的人,耀眼如太阳,照亮阴霾。看似是方诸与帝旭的推动,但或许在她选择做男孩的那一刻开始,命运的洪流就锚定了那个方向。但在这个时空,她更勇敢更坦率了,融化了本以为一辈子都触碰不到的那个人的心。他们相爱了,也结亲了,有过一段向往的平凡幸福生活。当再一次被命运推到那个位置上,她仍然是那个狡黠而坚韧的海市,在他的羽翼下长大、变强,在他为她铺平的路上一步一步走到那里。她爱他懂他,愿与他并肩,成为如他一样的自己。因为她知道,那就是她呀,烙印在骨血里的,她的力量,她的使命,她的责任。这一次,她与师父一同守护着大徵,以另一种形式相守。我相信,在最适合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再次争取彼此共同憧憬的幸福。

这一次,方诸没有让自己的心在阴暗中枯萎,没有放任自己最终苍白地作为一个柏奚死去。即便再一次成为小皇子的柏奚,在这个时空中,海市让他知道了,原来他也可以有不同的选择。他接受了老天给予的礼物,他选择去爱,也懂得了爱,寻回了年少的肆意与热烈,也在个人追求与家国背负中逐渐平衡。他依然是为天下苍生舍弃自己的方诸,但心不再暗淡寂寥。他不再只是默默隐忍地珍爱着她,不只为她踏平了道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守护,他给出了同样真挚的回应,给出了爱,让彼此的连结在真实的相爱中滋养且长久坚韧。因这份爱,他们不再畏惧身不由己,而坦然接受自己的使命,在世事无常中亦有了心可安驻的温暖。

海市与方诸最后的那场戏真的很动人。海市诉说着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他们,像在哄一个孩子,方诸每每轻轻笑着回应,就是那个被哄着的孩子。在那个时空,还是年少气盛的他们,偶然的相遇相识,再到结亲厮守幸福一生,就像溪流最终汇入大海般自然。那个时空一定是存在的,因为,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可以改变。这段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真的是一个升华,方诸和海市内在的某些蜕变,在此刻同时发生且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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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方诸这个角色,他与帝旭之间感情的深度,并不比与海市间的浅。更甚亲兄弟,又如知己,半辈子的相惜相伴,柏奚让他们的命运如骨肉般黏连在一起。在小说中,方诸与帝旭间的羁绊让人揪心,那些彼此的敬重珍惜,与各自的心结心魔纠缠在一起,真的可以用“相爱相杀”来形容。这种爱和腐真一点关系都没有,却又是纯粹动人的,作者将这段关系编织的淋漓尽致,至少我觉得,小说的结局,或许对如此的他们是最好的。

关于帝旭的结局,很悲情,又很圆满。那个乖张跋扈的帝旭,也是让人心疼的孩子。很幸运缇兰来了,这次缇兰是真真正正走向他,走进他的心里,不是别人,就是他。他敞开了心扉,有了牵挂陪伴温暖他的人,他又有了活着的意义。最后的最后,他们守护对方到最后一刻。他是真累了,对阿旭来说,国家远没有缇兰重要,他压根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皇帝,这一次他再也不要独活了,既不能厮守一生,就相伴死去吧。这何尝不是一种圆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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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不是不能接受be,只是十分相信,再来一次,在这个时空,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发生与结局。大结局不完美,却是一个很用心的结局。编剧老师是真的尽力了,如作者所说,照顾到了大多数人,也慰藉了许多人。

感恩编剧老师,也感恩作者呀,在不同的时空中,编织了不一样的《斛珠夫人》,给读者与观众深刻且鲜活的感受体验。如果你很喜欢《斛珠夫人》的剧,能沉下心来看文字,真心推荐去看原著小说,可能会伤心,但绝对是一趟入心之旅,你也更能理解所有的发生,珍惜所有的改变。

我从来都相信,虚构的故事,并不真的是虚构。凡有一念,皆有一相,那些灵感创作,从宇宙的源头,神性的本源而来,透过不同的管道呈现。在这个时空的虚构故事,或许正在另一个时空真实呈现,谁知道呢~这个世界有趣的很,而这个世界的有趣也在于,你在用怎样的眼睛看世界。

还有很多感触,卓英和柘榴、温柔又倔强的缇兰、猝不及防让人破防的穆德庆公公、霁风馆老母亲哨子哥,人物的特质,很多很多的细节,无法一一细说。所有都留在心中吧,酿成一道温暖又饱满的甜酒,沁润心灵。不常追剧,可深度沉浸的剧,可遇不可求,但每一部都会带给我很特别的体验和收获,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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